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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第2页）

他打了个寒颤，一下子便缩回了握着侄儿的手。

程绍禟乃是习武之人，勉强也算是在刀口上混日子的，自然也察觉到凌玉的异样，暗地吃了一惊，再看看举止可见心虚的兄弟，浓眉皱了皱，抱着儿子朝她走去。

&ldo;可觉得好了些?娘在灶房里准备早膳，你身子不好，我已经跟她说过了。

&rdo;

哪有媳妇起得比婆母要晚的，程绍禟提前替她想好了借口，王氏自然也不会说什么。

凌玉一听便明白了，感激地冲他点点头：&ldo;好多了，劳你挂心。

&rdo;

她这般客气，倒让程绍禟又多看了她一眼，心里那股异样感也更加浓了，不过倒也没有说什么。

小石头一见娘亲便张开胳膊朝她扑去，凌玉并没有抱他，只是捏捏他肉乎乎的脸蛋，对儿子他爹道：&ldo;他如今在学走路，你不必总抱着他，让他自己慢慢学着走几步才是。

&rdo;

程绍禟一愣：&ldo;已经可以学走路了?这般快?&rdo;

他总感觉儿子出世还没多久呢，居然已经在学走路了么?

&ldo;哎呀，大哥，你也不想想自己出门多久了，小石头不但会走路，还会说话了呢，只是不怎么肯说，要哄他才行。

&rdo;一旁的程绍安插话。

程绍禟脸上浮现几分愧色。

他错过了儿子的成长……

&ldo;你大哥要为了整个家奔波劳累，自然不如二弟你这般空闲，不知道这些也是正常。

&rdo;凌玉瞥了他一眼。

程绍安摸摸鼻子，老老实实地站在一边，再不敢说话。

凌玉也不再理他，握着儿子的小手摇了摇，对程绍禟道：&ldo;我把家里收拾收拾，你且照看着他。

&rdo;

程绍禟点点头，看着她的身影进了堂屋，转身问弟弟：&ldo;我不在家中的这段日子，家里可曾发生过什么事?譬如有贼潜进来之类的。

&rdo;

&ldo;有贼潜进?没有啊，你不在的时候，家里一切正常。

&rdo;程绍安挠挠头，不解他为何会这般问。

没有么?见他不似撒谎，程绍禟皱眉。

却说凌玉把里里外外都收拾了一遍，再到灶房里，便见到王氏在里头忙活的身影。

上辈子她们婆媳算得上是相依为命了，两人相互扶持着熬过了最难难的那段日子，只可惜先后被信任的小辈背叛，气急攻心之下，王氏本就已经不怎么好了的身体更加急转直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