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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书亚达勒案四（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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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吉姆·卡明在无数或猜忌或鄙夷的目光中，从天堂掉进地狱，这种跳楼一般的体验让他难以招架，头晕目眩几乎站立不住。

&esp;&esp;偏巧这时候法官莫瑞·刘“咣”

地一声敲了一下法槌，沉声道：“肃静！”

&esp;&esp;法槌声落，证人席上的吉姆·卡明浑身一颤，两眼一翻当场就要厥过去。

&esp;&esp;一般而言，在德卡马那一带的法庭上，这种重要的证人证言出现巨大瑕疵，由顾晏代表的辩方会提出直接裁决，十有八九会被接受，并得到一个比较理想的效果。

&esp;&esp;然而法官莫瑞·刘的屁股依然很歪，所以动议裁决遭到了拒绝。

&esp;&esp;他只是让法警把吉姆·卡明带了出去，留待后续查问，而庭审这边居然全然不受影响继续进行。

&esp;&esp;这位老家伙敲着法槌的时候，坐在顾晏后面的燕绥之又不甘寂寞地动起了笔。

&esp;&esp;堂堂法学院前院长，曾经的一级律师，翘着二郎腿挑着眉在纸页上画了一个鳖……

&esp;&esp;笔触抽象，潇洒不羁。

&esp;&esp;最受煎熬的莫过于被告席上的约书亚·达勒。

&esp;&esp;他觉得自己就像一只被拎着脖子的野鸡崽子，十分钟前还被人按在砧板上，用菜刀比划着要剁他的脑袋。

眼看着要死了，又被另一个人夺刀救下，死里逃生。

&esp;&esp;然而他刚下地，提着爪跑了没两步，气还没喘两口呢，就又被捉了。

&esp;&esp;他再一次生无可恋地把脑袋搁在了砧板上，觉得人生真他妈的操蛋，这样都不放过他，那他基本没有指望了。

&esp;&esp;这回，他觉得他脖子以下都进监狱了，就剩脑袋还在垂死挣扎。

&esp;&esp;对于这种情况，顾晏和燕绥之一样，早有心理准备。

&esp;&esp;直接裁决遭到拒绝后，庭审会进入辩方举证的阶段。

顾晏八风不动地站在辩护席上，伸手抹了一下播放控制键，法庭巨大的全息屏幕瞬间切换了内容，展现的是警方痕检部门递交的现场足迹鉴定记录表。

&esp;&esp;经过申请，痕检官站在了证人席位上，回答顾晏所提出的问题。

&esp;&esp;“痕检官陈？”

&esp;&esp;“是的。”

&esp;&esp;“这份足迹鉴定记录表是经由你手提交的？”

&esp;&esp;陈点了点头：“是的。”

&esp;&esp;“内容非常清楚。”

顾晏道，“但是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问题，我仍然需要跟你确认一些细节。”

&esp;&esp;“好的，没问题。”

&esp;&esp;“记录表并不会产生什么冲击性，也很难让人动摇。

&esp;&esp;结果辩护律师居然只问了鞋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