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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小小年纪,知道什么是邪修,不过是读过几篇杂谈,听风就是雨,自以为是罢了!”
乐虚声音高了些许。
顾斯恶冷扫了他一眼:“是与不是,同为修士,无论修为与否,道心总是一致,谁用心不纯沦为心魔玩物,莫非连这都分辨不出吗?”
“大胆!”
乐虚一拍桌子:“这便是你对本长老说话的态度,好生没规矩!
如此目无尊长,就该逐出宗门!”
“……”
顾斯恶冷冷的和他对视,似一只幼狼正虎视眈眈的盯着狼王宝座。
这般模样无异于挑衅,乐虚何时被这么轻慢过?手上压不住灵气就要往前轰。
二长老但笑不语。
几乎下一刻就要脱手而出,却见一个身影走上前了一步,挡住了顾斯恶的身形,她笑着道:
“是与不是,各位长老在留影石之中自会分辨,我与阿弟不过是两个小辈,大长老说得对,我们看不出来,不过,有些事,也的确只有问了我才知道。”
“张狂!
你算哪根葱,必须问你?”
被叶长欢这一打岔,乐虚收了灵气,不屑冷笑。
原本等着看热闹的不少长老颇为遗憾。
乐虚也是急了,此次外门大比闹出如此大的幺蛾子,还被二长老抓住了把柄,现在宗门态度暧昧不明,无论他这些日子如何奔走,都没有透露半分。
被这筑基弟子一激,自然会失了分寸。
叶长欢也明白顾斯恶是想要引乐虚犯错,但挨一下的代价,她可不喜欢,她曾经是个生意人,最喜欢的是空手套白狼。
这些长老明明知道事实,却还要发问,高高在上的看着他们为了活命心惊胆战的揣测,小心翼翼的斟酌。
这是个并无太多恶意的笑话。
不过很可惜,叶长欢不笑,是因为天生不爱笑。
所以她不喜欢。
她抬眸,盯着坐在主座的老者:“长老也是如此认为?”
老者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一股恐怖无形的力量将乐虚轻而易举的压坐在椅子上,乐虚一脸苍白惊恐,老者的声音苍老而沙哑:
“北面杂役处弟子乐寻,道心不稳,受心魔所控,堕为邪修,为宗门所不耻,但他已殉道,作为惩戒,在宗门弟子册中出名便罢了。”
他说着,却并未停息,而是继续道:“座下弟子,我且问你,在大比最后,你可真的听到了乐虚的声音?”
“长老!”
乐虚表情一慌。
“莫非各位同僚愿意信一个筑基弟子的一家之言,也不愿意信我不成?!”
他没想到老者会问这个问题。
毕竟作为杂役处大长老这个位置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到底还有几分薄面,他不过是做出格了一些罢了,无伤大雅,作为多年相识的同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便是。
是以对他而言,最重要需要处理的该是乐寻邪修之事,乐寻已经死了,不可能还要让他继续连累家族。
其他长老闻言张了张口,却欲言又止。
仿佛一个轮回似的,只是之前被逼问的是叶长欢和顾斯恶,现在是那群长老。
叶长欢无视乐虚的话,看着老者的眼睛,声音斩钉截铁:“是。”
乐虚瘫坐在椅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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