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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第2页）

&ldo;照你这么说，你怎么不干脆撤销百分之九十的警力，安装两部测谎机就能破案了。

&rdo;马克汉说。

凡斯沉思着抽了一会儿烟。

&ldo;我看到报上那篇报导了，有意思的小玩意儿。

受测者从那些陈腔滥调转移开去注意法兰克&iddot;凯恩博士的球面三角学，谁不会情绪紧张。

一个无辜者身上被插一堆不知名的管线、电流计、电磁体这些仪器，你再问一堆问题，他必然会因紧张而影响测试。

&rdo;

马克汉得意微笑着。

&ldo;你的意思是：有嫌疑的人接受测试不就完全没有反应？&rdo;

&ldo;噢，正好相反，&rdo;凡斯语气平和，&ldo;指针一样会跳‐‐但并不是因为他有罪。

如果他很蠢，指针跳动的原因是他痛恨这种表面上看来好像第三流的虐待方法；如果他很聪明，指针跳动是因觉得执法者使用如此幼稚无聊的把戏而强抑笑声。

&rdo;

&ldo;你把我搞糊涂了，我们这些可怜的世俗之人一向相信：犯罪行为是脑细胞的缺陷所导致的。

&rdo;

&ldo;正是如此，&rdo;凡斯同意，&ldo;但是很不幸，所有人类都具有这种缺陷，有品德的人只是没有勇气善用他们的缺陷。

但如果是有犯罪倾向的人，那可糟了！

报社记者郎伯叟提出先天性犯罪一说，拜科学家杜柏斯、皮尔逊、高芮格等人之赐，将他的白痴理论发扬光大。

&rdo;作者注：这是二十年前由皮尔逊和高芮格对职业犯罪所做的一连串调查报告，他们认为：（1）罪犯大约在十六到二十岁开始犯罪；（2）百分之九十的罪犯智力平庸；（3）许多罪犯的兄长或父亲都有犯罪前科。

&ldo;我被你的博学打败了，&rdo;马克汉宣告，他唤来服务生又要了根雪茄，&ldo;我安慰自己，事实上，所有的凶手都会自己泄漏身分。

&rdo;

凡斯静静抽着手中的烟，眼光落在窗外有薄雾的六月天空里。

&ldo;马克汉，&rdo;他终于开口，&ldo;现存许多关于犯罪的荒诞理论实在令人吃惊，一个神志清醒的人会同意&lso;凶手会自曝身分&rso;这种过时的想法实在出乎我意料之外。

事实上，很少有人会这么做，老友，否则还需要刑事局做什么？又为什么在发现一具尸体时，警察全忙得团团转？你身为伟大的保护者，敢叫所有警察安静待在办公室、俱乐部或理发厅，好等待谋杀案凶手自动泄露身分吗？如果你这么做，他们一定会请求州长下令免你职。

&rdo;

马克汉忙着修剪并点燃他的雪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