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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第2页）

我想马克汉对这些突如其来的批评和我同样吃惊，以我们对凡斯了解的程度，知道他这么说的背后有特别的含意。

&ldo;那你是对所有实质的证据不屑一顾吗？&rdo;马克汉有些不屑的问。

&ldo;没错，&rdo;凡斯冷静的宣称，&ldo;那些东西不但毫无益处，还可能会带来麻烦……你知道你们最大的问题就是当你们调查一件案子时，脑子里已经有一套固定的模式，以为嫌犯若不是个笨蛋便是大盗。

请问，难道你从没想到过，如果警探能够发现一条线索，嫌犯一样也看得见，难道他不会销毁证据掩人耳目吗？你没想过，一个手段高明的凶手，难道不会故意留下线索让你们上当吗？这些警探好像不承认表面证据可能经过设计，目的是误导你们办案。

&rdo;

马克汉严厉的反驳，&ldo;假如我们对这些表面证据、有利的状况和趋近合理的推论视若无睹，我看破案的机会就更渺茫了……这些不是你们局外人能懂的。

&rdo;

&ldo;错了，而且大错特错，&rdo;凡斯冷静的说：&ldo;局外人还是能够了解的，犯罪就像艺术品一样，没有看见犯罪的过程，就如人们都未亲眼目睹创作艺术的过程。

如果鲁木斯在画安特卫普大教堂那幅《基督下十字架》中途有事外出，现在的警探是不是因此而断定那幅画不是鲁本斯本人的创作。

这种判断结论十分荒谬，即使推论合理，但那幅画除了鲁本斯外，不可能有别人画得出来，为什么？因为画家独一无二的技巧和天赋就能证明一切。

&rdo;

&ldo;我不是一个艺术鉴赏家，&rdo;马克汉提醒他，&ldo;我是一个实事求是的执法者，判断一件罪行时，我偏好确实的证据而非抽象的假设。

&rdo;

&ldo;你的偏好将会带来许多谬误。

&rdo;

凡斯点上一根烟，对着天花板吐出一个烟圈。

&ldo;拿目前这件案子来说吧，你在被误导的情况下花了大量人力找到杀死班森的嫌犯，然后你告诉少校已经有足够的证据起诉。

没错，你手上是有不少所谓确实的证据。

但事实是，你根本找错了人，你让一位可怜的女士即将受虐，而她和这件案子一点关系也没有。

&rdo;

马克汉尖锐的反击，&ldo;我让一位可怜的女士即将受虐？目前我和我的助理掌握了一些对她不利的证据，你倒是说说看，有什么理由可以相信她是无辜的！

&rdo;

&ldo;很简单，&rdo;凡斯说：&ldo;真凶还未现身，是因为此人十分聪明狡猾，知道你和警探找不到任何证明他涉案的证据。

&rdo;

他自信的说出这一段话，令人没有反驳的余地。

马克汉轻蔑的笑了起来，&ldo;没有一个凶手能够如此心思细密到面面俱全。

即使再无足轻重的小案件在事件发生前后都会留下许多蛛丝马迹，这已是众所周知的事实‐‐不论凶手经过多长时间和多么周详的计划‐‐总会留下一些疑点，而这些疑点在关键时刻便会出卖他。

&rdo;

&ldo;一个众所周知的事实？&rdo;凡斯重复，&ldo;不，亲爱的老友，&lso;恶有恶报&rso;是幼稚的迷信，我能够理解一般人这种&lso;法网恢恢，疏而不漏&rso;的传统观念。

但是‐‐天哪‐‐你若也这么想，事情可就不妙！

&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