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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第4页）

天天挨打，还被人……站都站不起来，总被拖来拖去的，现在他能自己走了。

&rdo;

我打了个哆嗦，摇头说：&ldo;你的小姐下好狠的手，她一定十分十分喜欢他。

&rdo;

杏花说：&ldo;小姐真明白。

那时的小姐，不明白。

以为自己恨他，觉得把他往死里整就会好受些。

其实越来越难受，到最后……&rdo;

我看着杏花，她与我那日初见时完全不同。

神情活泼，言语伶俐，原来温顺下垂的眉眼，现在成了经常抬高的新月眉和瞪得很大的杏眼。

我不禁说：&ldo;杏花，你是个明白事儿的好女孩儿，日后你的夫君真是有福了！

&rdo;

杏花笑起来说：&ldo;小姐。

你既然觉得谢公子可怜，难道不想……&rdo;

我打断她问道：&ldo;你的小姐以前打过你吧？&rdo;

杏花颤抖了一下说：&ldo;是，她常打我耳光，有时还用鞭子，用针……&rdo;

我说：&ldo;你看到我时，是不是还会害怕，觉得我是你以前的小姐？&rdo;

杏花点头说：&ldo;我有时会害怕。

经常夜里醒来，怕早上小姐醒了，就不是小姐了。

&rdo;

我叹道：&ldo;你想想你的小姐对谢公子干的事，想想你的害怕，我想谢公子看见我时，他的害怕和仇恨大概会比你多万倍吧。

&rdo;

杏花说：&ldo;那多不公平，小姐你没做过坏事啊。

&rdo;

我摇头说：&ldo;我是在这个身体里，人们怎能说我不是那个人。

&rdo;

杏花坚定地说：&ldo;但小姐的言谈举止都不似从前，最重要的是，小姐的心好，处处都看得出来小姐不是以前的小姐了。

谢公子也……&rdo;

我笑着说：&ldo;杏花，我喜欢听你说我好话。

&rdo;四两拨千斤地把这个话题给结束了。

杏花似乎明白了，不再说什么。

离府

启程的那天黎明，微亮的天空明澈如洗，似一块暗蓝色的玉，没有一丝云朵。

我穿了一身驼色的男装，不伦不类，想以此不惹人眼目。

杏花穿了身暗绿色的男装，手里拿着我们两个的带着面纱的斗笠。

我们离开了我的闺房向马厩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