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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非栾栾急智,怕是此一回,我俩已无命同师父再见。”
“奇毒?”
姬沙心下大惊,面上青白,上下前后反复打量五鹿浑不住,甚是忧心自己这徒儿安危。
“师父莫忧,那毒已然自行消解。”
姬沙长叹口气,轻哼道:“岂能不忧?你二人孤身在外,既无国主撑腰,又无金卫侍候。
我原想着你不过贪玩,于江湖上打几个滚,便也回去了。
孰料得出京月余,已有恶贼暗施手段,要取尔等性命……”
姬沙一顿,反是退后两步,虾腰直冲五鹿兄弟求道:“两位王爷,还是速速随老夫回京去吧。”
五鹿老面现不耐,抱臂胸前,直往后退了半步;倒是五鹿浑急急上前,两手齐出,立时免了姬沙礼数。
“姬宗主,现下只有我们三人,本王也不耍什么花腔。”
五鹿老挑了挑眉,又冲五鹿浑努嘴道:“之前少扬客栈那尸首,脑袋上还有兄长的烟萝针。
你忧心兄长那宿疾,早是暗遣祥金卫四处打探季断蛇下落。
现在薄山已现大欢喜宫端绪,岂不正合心意?我同兄长,非得籍着此线,摸到那季断蛇的老窝不行。”
五鹿老轻咳一声,立时接道:“且本王非得查出究竟何人要置我同兄长死地,到时,看本王不把五鹿的百千酷刑一一操演一遍,让其交臂历指、求生不得!”
“大欢喜宫之事,老夫自当竭尽所能。”
姬沙一应,瞧瞧五鹿浑,面上满是疼惜,“这事儿便让祥金卫去办,何需两位王爷亲自出马?”
五鹿老也不搭理,唇角一耷,反冲五鹿浑轻道:“兄长,你若回,我便回,你若留,我便留。”
言罢,踱步一旁,睬也不睬姬沙。
五鹿浑面上讪讪,抿唇再冲姬沙施揖道:“师父,再允我两月时日。
时候一到,即便追查大欢喜宫无果,我同栾栾,必返玲珑京。”
姬沙倒也知晓分寸,且又忧着水寒之密,生怕五鹿老已知内情,若是逼得太紧,以他无忧王爷的性子,少不得要以此要挟,反令自己失了退路。
思忖下来,姬沙长叹,“罢了,罢了,两月为限,君子一言。”
五鹿兄弟闻声,这方解颐,听姬沙接道:“然则,我必得安置五十精锐,不离左右,护两位周全。”
“随你,随你。”
五鹿老唇舌咂摸两回,一拉五鹿浑,又再归返灵堂。
又待五日,乱云阁为大欢喜宫所破之事,已然传遍江湖。
薄山之上,前来吊唁之人,络绎不绝,其中大多同薄山派有些交情,又或是瞧着姬沙面子来作个人情。
想是念着异教重现,事关重大,鱼悟同胥子思也是前后抵达。
更有甚者,连江湖鲜见、只闻名声的隋乘风,亦是亲来。
诸人相见,先是各自寒暄。
胥留留初瞧见胥子思,立时掩面附耳,同身侧闻人战交待一二,令其千万莫要心急废智,于胥子思面前提及水寒之事,待见闻人战颔首应下,胥留留这方上前,柔柔请安,“爹爹,您怎得也来了?”
“知你在此,为父岂能坐视?”
“劳爹爹忧心。”
胥留留稍一上前,轻挽了胥子思一臂,眉目收敛,缓将乱云阁恶事细细道来。
薄禾立于一旁,远远查见隋乘风冲五鹿浑徐徐颔首,自知那日堂上五鹿浑所言无虚。
然则薄禾面上神色,却是耐人寻味的很。
鱼悟得见隋乘风,亦是做足了礼数。
众人瞧在眼里,只道是鱼悟虚怀若谷,尊老尚贤,也未多做旁的思量。
寒暄之后,姬沙便同薄禾讨了议事堂,牢牢掩门,同鱼悟师跟胥子思密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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