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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第2页）

&ldo;你打算从哪儿开始？&rdo;他问。

凡斯摆摆手，&ldo;就像拿破仑说的，我必须先涉足其中才知道该如何做，但你一定要答应在各方面协助我，并且不许用深奥的法律问题故意为难我。

&rdo;

马克汉紧闭着双唇，他被凡斯突如其来的转变弄得不知如何是好，过了不多时，他发出自然开怀的笑声，好像这并非什么严重的事情。

&ldo;好，我同意，&rdo;他说：&ldo;然后呢？&rdo;

凡斯点燃一根烟，懒洋洋的起身。

&ldo;首先，&rdo;他宣布，&ldo;我要查出凶手的身高，这个发现毫无疑问可列为重要证据了吧？&rdo;

马克汉怀疑的望着他，&ldo;看老天份上，你怎么可能办得到？&rdo;

&ldo;用最原始的演绎法，&rdo;他简单的回答，&ldo;现在让我们先回到凶案发生的现场。

&rdo;

他往门口走去，马克汉勉强不耐的跟着他。

&ldo;但是尸体已经搬走了，&rdo;马克汉说：&ldo;而且那个地方已经整理过了。

&rdo;

&ldo;谢天谢地!&rdo;凡斯低呼，&ldo;我对尸体没有太大兴趣，也讨厌现场人来人往像闹市一样，你知道这会让我头昏脑胀。

&rdo;

我们走到麦迪逊大道上，他立刻招来一辆计程车，不发一言的示意我们进去。

&ldo;这简直是荒唐，&rdo;车子往上城开的途中，马克汉生气的说：&ldo;你现在还想找什么线索？什么都没有了。

&rdo;

&ldo;我亲爱的马克汉，&rdo;凡斯挖苦的说：&ldo;你在哲理方面的知识实在贫乏得可以！

如果一件东西，不论它多么渺小，能够完全消失，那么这个世界根本不可能存在了‐‐宇宙的问题可以解决，造物者亦会在空无一物的穹苍上写&lso;这是可以证明的&rso;。

我们唯一能够继续这种错觉的便是&lso;生命&rso;，真实的谎言在潜意识里就好像无穷尽的小数点，你小时候是否曾试着想要除尽一除三这个题目？然后在整页白纸上写满了&lso;三&rso;？如果你能够在写了一万个&lso;三&rso;之后能够解决一除三的问题，那么你的难题就解决了。

所以我亲爱的老友，生命就是有许多无法除去的事才会继续存在下去。

&rdo;

他比手划脚强调他的话语，接着自个儿望着红艳艳的天空。

马克汉静坐在车厢一角，用力咀嚼他的雪茄，我看得出来他仍为自己冒然下的战书十分恼火，但已无力回天了。

就像他在事后告诉我的，当时他感觉好似被人从一张舒适的座椅上强拉起身，去听候一个傻瓜任意支使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