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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第2页）

我没有看见他的拳头。

估计是因为我没料到。

我的右眼突然冒出金星，我倒向左侧，脑袋撞在车窗上。

我转过头去，汤斯安安静静地坐在那儿，双手摆在大腿上。

前面的两位探员也无动于衷。

就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过，除了我的脸痛得要命。

坐在他左边算我运气好。

他用同样单调的声音面对前方说：&ldo;你要是像我这样看了二十年的血腥场面，抓住了这么多凶手，也可以考虑靠这个挣点钱。

&rdo;

&ldo;好吧，&rdo;我说，&ldo;有道理。

我收回我的话。

&rdo;

&ldo;你还好吧?&rdo;他问。

&ldo;还好，有点头疼。

大概是过敏，春天嘛。

&rdo;

前排的探员看着gps，听着无线电给出的方向，我们从正确的出口驶下高速公路。

当地警方与我们会合，一辆警车开路，另一辆殿后，开着警灯领我们驶过那些街道。

我们经过公共汽车站。

生锈的秋千。

我在支离破碎的记忆里寻找那幢屋子：露出黑斑的白色墙板，参差不齐的草坪，山茱萸。

&ldo;那儿，&rdo;我说，&ldo;右边那幢。

&rdo;

&ldo;那儿，&rdo;汤斯对司机说，&ldo;右边那幢白色屋子。

&rdo;

探员在车道停下，他的搭档通知当地警察，警察在玛丽家门前刹车。

&ldo;在车里等着。

&rdo;汤斯对我说。

三扇车门摔上，我被关在静悄悄的车里，望着警察跑向主屋的大门。

开门的是个大块头女人，穿弹力裤和粉色运动衫，我猜她是玛丽的母亲。

我后来得知，她和丈夫之前度假去佛罗里达探望祖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