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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微微僵住。
“不是。”
我望着上方的明月,轻声说。
“不是?”
丹的语气明显有些失望。
这时,远处飘来一阵乐音,我和丹俱是顿住,仔细听,像是笛子。
“是辰在吹篪。”
丹说。
“辰?”
我讶然,向辰的家望去,视线被一个个草垛挡着了,黑黝黝的什么也看不到。
我看向丹,说:“想来他母亲的话说完了,你不过去?”
丹仍然靠在草垛上,手里绞着禾茎:“他吹篪不喜有人在旁。”
“哦。”
我应道,不再说话。
凝神倾听,辰的技巧虽不算高,气却很足,旋律吹得有模有样,别有一番拙朴。
只是,那篪声绵长缓慢,我总觉得那悠扬之中有些郁郁。
谁也没有出声,晚风悠悠地拂在脸上,一阵舒适的沁凉。
“姮。”
许久,丹轻轻地开口道。
“嗯?”
她稍稍转过身来,对着我:“你夫婿是什么样的人?”
我愣住。
夜幕中星光满天,一个昂藏的身影似远似近,唯有明亮的双眸清晰地出现在脑海之中。
“好好等我。”
恍然间,像是有低低地话音在耳边萦绕。
我注视着穹空:“他为人率性,不爱说话,却总会为我着想,是个极好的人。”
“极好的人?”
丹似在咀嚼我的话,稍顷,她肯定地点头:“姮觉得他好,定是很欢喜他。”
我笑了笑。
丹像是心情大好,从垛上满满地抱下一堆禾草,躺倒在上面,声音惬意:“姮勿忧,伏里虽小,你安心住上几日,说不定你夫婿会来接你。”
我诧然,疑惑地看她:“你怎知?”
“我想的。”
丹说。
我一讪。
“你勿不信,”
丹认真地说:“我幼时贪玩,曾追逐着雀鸟进了大山之中走不出来。
那时,我虽又饿又冷,却知道辰一定会来找我,丝毫不着急,便爬到大树上等他,等了两日,他果然来救了我出去。”
我听了,淡淡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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