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晗初只是将手中的耳环递给茶茶,面无表情地看了她一眼。
“竟是在你这里!”
茶茶装作惊呼出声,笑道:“我昨日可是寻了几个时辰呢!
西苑都走遍了!
原来是丢在妹妹这儿了。”
她娇羞地看了沈予一眼,继续对晗初道:“妹妹有所不知,这可是我去年生辰之时,小侯爷赠给我的。
若要丢了,我可真不知该如何是好呢!”
茶茶边说边去握晗初的双手,想要以此表示自己的感谢。
晗初任由她轻轻握着,感受着指尖传来的冰凉,以沉默来回应她的狭隘心机。
茶茶显然知晓晗初的意思,遂干笑一声,松开手道:“不耽误小侯爷与妹妹说话了,茶茶先告退。”
岂知晗初却忽然对她比划了一下,大抵意思是要与她单独说话。
沈予见状便蹙了眉:“你要说什么?还得背着我?”
晗初抿唇垂眸,很是坚持。
“嗓子还没好,你能说什么?”
沈予越发感到不满,晗初宁愿与茶茶说话,也不愿和他单独相处。
她有什么话非要背着他说?况且她还失了声。
这显然是在找理由逃避他,找的理由还蹩脚得很。
茶茶也看出了沈予的心思。
她施手撩起耳边垂发,双眸微眨对他笑道:“女儿家总有些私密之事要说的,您当真要听吗?”
见茶茶如此“解围”
,沈予也不好再多说什么。
他又扫了晗初一眼,见她仍旧一脸淡漠,心下登时恼了起来。
他刻意抬起手来,为茶茶抚正鬓边的簪子,又负气地冷笑:“晗初要是有你一半懂事便好了!”
言罢已拂袖出了院子。
目送沈予离开,茶茶立时收起了娇笑,取而代之的是三分得意:“妹妹有何事要单独对我说?”
晗初却只是淡淡扫了她一眼,目中流露出几分悲悯。
茶茶看得心中一凉,不由来了火气:“妹妹觉得我可怜?”
晗初神色不变,也不否认。
“小侯爷对我信任有加,还将追虹苑交于我打理,我有什么可怜之处?”
茶茶冷笑一声,强自否认:“倒是妹妹,如今口不能言,还招了小侯爷的冷眼,当真可怜得很呢!”
晗初仍旧抿唇,虽然无声,但气势半分也不输人。
茶茶见状终于恼了,不仅恼,而且妒。
唯有她自己知晓,昨夜晗初离去之后,沈予是怎样对她的。
向来对床笫之事兴致勃勃的风流小侯爷,竟会对满怀温香无动于衷!
饶是她使尽浑身解数去服侍挑逗,沈予却一直敷衍着,最后温言软语哄了她睡下。
这让向来自诩床上功夫的茶茶,头一次尝到了羞辱之感。
是的,沈予不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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