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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第2页）

但眼前叫他们每一个人伤透脑筋的紧急要务是：想办法让《艾克一艾玛》报因揭露贝蒂&iddot;肯恩而自食恶果：然而讥诮讽刺的是：他们惟一能达到那个目的的做法却是证明她的故事纯属一派胡言。

是的，它让如此庞大、以冷静著称的警察总部感到挫败。

格兰特探长以其惯常的温和有礼的态度接待他‐‐事后他回想起来，那就像去看医生一样‐‐而且相当愿意把《艾克一艾玛》报纸引来的信件转给罗勃。

&ldo;不要对这些信件寄予太多希望，好吗?&rdo;他带着友善的警告说。

&ldo;我们收到的信倘若有一封提供有价值的讯息，必定是从伴随而来的五千封荒唐无聊的东西中捡出来的。

缮写信件是各种莫名其妙的人的宣泄管道，像爱管闲事的、游手好闲的、变态堕落的、脾气暴躁怪异的、以天下为己任的‐‐&ldo;

&ldo;报纸反应舆论，有人这么说。

&rdo;

&ldo;天佑我国，&rdo;格兰特苦笑说。

&ldo;这只能使情况恶化。

所有不相关的人都写信来。

你知道，对他们而言，这是顶安全的发泄方法。

那些信冗长、猥亵、傲慢、自相矛盾还有从他们喜欢的报章上看来的见解，五花八门什么都有;而没有人能阻止他们。

所以他们写啊写，不停地乱写。

我的天，看看他们怎么写的!&ldo;

&ldo;可是，这终究给了些机会‐‐&rdo;

&ldo;嗯，是的，机会。

所有这些信件，不论它们是多么愚蠢，都必须经过阅读删选。

我保证，任何重要的讯息都会转达给你。

但我仍要提醒你，挑出一封出自正常有智慧的公民的信的机率是五千比一。

这种公民不喜欢他认为属&lso;擅管他人隐私&rso;的举动，那也是为什么他会沉默不言;或许这种人对所谓他人隐私也有着类似乡下人般饶舌的兴趣，但很可能他是个忙碌的人，只有精神顾自家事，而且坐下来写封信到警察局谈论与他本身无关的事违背他的自觉和原则。

&rdo;

于是罗勃就这样同情起警方来了。

至少他，罗勃本身面对的问题是清晰的，而且有使力点。

他无须左顾右盼深恐走错了路，用错了力。

何况还有其他像凯文这样的人帮他确立方向。

&ldo;我说真的，&rdo;凯文昨晚说过，&ldo;如果我是警方，我会冒险往证明女孩无辜那方向下赌注。

他们有足够的机会让案件成立，而一个成功的破案记录，即使微小不重要，对一个想在事业上往上攀爬的人是很有助益的。

不幸的是‐‐或说对一般公民而言是幸运的‐‐对能否立案有决定权的人是那些急于立功的人的上司，而e司通常对下属攀升的急切心情不是很有兴趣，于是两方得到平衡。

每想到这个，就不由得使人对这种智慧竟是官僚行政的副产品而感到惊讶。

&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