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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第2页）

白局长呵斥说：&ldo;陈仲成，领导不提问，你不许随便说话!&rdo;

王培松看了白局长一眼：&ldo;你怎么不让人家说话呢?今天我和李书记还就是要听听陈仲成谈点实质性问题!&rdo;他把面孔转向陈仲成，犀利的目光在陈仲成脸上扫视着，&ldo;比如说，你向犯罪分子通风报信这件事，和赵启功同志有什么关系啊?&rdo;

没想到，陈仲成却反戈一击：&ldo;你们这是诱供，我有权利不说。

&rdo;

王培松根本不理这碴儿，沉下了脸，审视着陈仲成，厉声责问道：&ldo;诱供?

陈仲成，我王培松还不是糊涂虫!我请教你一下：如果没有赵启功的指示或者授意，真是你自作主张干的，你干完后为什么还要跑去找赵启功汇报?这说得通吗?

况且，你不是一般的干部，是市委常委、政法委书记，还是公安局长，难道不知道这是违法犯罪行为吗?难道不怕赵启功按原则办事，通过组织上严厉处理你吗?!&rdo;

陈仲成不为所动，冷漠地看着王培松说：&ldo;如果你一定坚持诱供，我啥都可以承认。

你们要我怎么说，我就怎么说‐‐王书记，请你指示吧：我该怎么说?&rdo;

王培松火透了，桌子一拍：&ldo;陈仲成，我要你实事求是地说!&rdo;

李东方想了想，认为王培松的这番责问很有道理，其实，这也是他私下里思索过的问题，便又插上来说：&ldo;老陈啊，你这叫什么态度?!王书记话说得很明白，要你实事求是，你到底实事求是了没有?我们上次谈话时都说了些什么，你有数我也有数，你还能指望谁来保你吗?那种你所说的政治人讲的是政治利益嘛，当他没有政治利益可图的时候，你就一钱不值了!现在能救你的只有你自己，你要清醒，不要被人家一脚踹开了，还死心塌地为人家卖命当狗，那不值得，也太下贱了!&rdo;

陈仲成却不清醒，不知出于什么心态，对赵启功的问题就是只字不谈。

王培松冷静下来后，迂回做起了思想工作：&ldo;陈仲成啊，想想我也替你惋惜啊，25年前，你分配到解放路派出所做户籍民警时，我也在峡江市一个派出所做指导员。

你不顾生命安危冲进火海中救人的事迹，我们都认真学习过，那时候我可想不到我们会在这种场合，以这种方式打交道。

你真要好好想想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从什么时候开始出了问题?&ldo;陈仲成苦苦一笑：&rdo;王书记，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

想想都像上一辈子的事了。

&ldo;李东方说：&ldo;哎，老陈，不要这么说嘛，过去你表现还是不错的嘛，我记得八十年代你在沙洋县当公安局长时，还是能严格要求自己的嘛，不吃请，不收礼，自家的私事从不用公车，你的老婆、孩子还在公共汽车上出了车祸……&rdo;陈仲成眼里浮上了泪光：&ldo;李书记，你别说了，别说了……&rdo;李东方却坚持说下去：

&ldo;那时你没什么后台，不论是生活上还是工作上，都还是比较谨慎的!据我观察，你的问题出在赵启功同志任市委书记以后，尤其是当上公安局长以后，你就变了，除了赵启功，谁的账都不买，群众的反映也大了，这些年对你的人民来信几乎就没断过。

&rdo;

王培松又适时地插了上来：&ldo;陈仲成，你走到今天这一步，应该说和赵启功同志有很大的关系，这些关系你为什么就不能向组织上交待清楚呢?对此，峡江干部群众的说法不少啊!&rdo;

一涉及到赵启功，陈仲成又恢复了抗拒：&ldo;王书记，那你们就根据这些说法处理吧!&rdo;

王培松点了一句：&ldo;早就有人说了，你连新婚夫人都给赵启功送上去了……&rdo;

陈仲成像被火炭烫着了似的，突然叫了起来：&ldo;王培松同志，你不要落井下石，变相污辱我的人格!这种说法是从哪里来的?有什么根据?我就是在监狱呆着，也可以提起诉讼，告你们侵犯我的名誉……&rdo;这一来，倒搞得王培松挺被动，王培松便解释：&ldo;这是过去匿名群众来信中反映的。

&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