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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珠微微点头,将目光投注在舞惜脸颊边浅浅的梨涡上。
许久没有看见公主脸上有这样纯粹的笑了……
舞惜俯身拾起地上的花瓣,轻捧于掌心,称赞:“叶如飞凰之羽,花若丹凤之冠。
凤凰花果然当得起这样的名字。”
云珠颇为欣慰地看着舞惜,为她由衷的快乐而高兴。
七月初七,七夕。
拓跋舒默率使者携厚礼来到大秦。
当夜,雍熙帝于崇德殿设宴款待。
此次的崇德夜宴不同往常,雍熙帝嘱咐了皇后要好好操办,不能失了大国风范。
皇后极善体察圣意,将崇德殿布置得极为喜庆,为此内廷也特意排了新的舞曲。
这日的主角除了雍熙帝外,自然当属舞惜了。
从晨起,舞惜就开始坐在妆台前重装敛容,精致梳妆。
舞惜素日是最腻烦涂脂抹粉的,总是清丽的打扮。
而今日不同往昔,皇后特意派人来嘱咐云珠,必定要让六公主盛装出席。
云珠的手极巧,舞惜只是闭目养神,任云珠为她妆点,自己的思绪则早已不知去了何处。
就这样良久,直到耳畔传来云珠温暖的声音,舞惜方才回神。
饶有兴致地打量了眼镜中的自己,还真是明艳不可方物啊:婴儿般细腻的肌肤白皙胜雪,两颊边泛着淡淡的胭脂红,明媚的眼眸流转间顾盼生姿,微微上翘的嘴唇透着一丝俏皮。
浅笑吟吟中透溢着娇柔的妩媚,是遮掩不住的美丽动人……
即便这张脸已经看了四年,仍然抵挡不住心底的惊艳。
舞惜每每都带着欣羡的目光看着自己,总还是不能适应这样的美丽属于自己。
再次凝望一眼铜镜,舞惜起身来到屏风旁,换上早已选好的衣衫:烟紫色云霏妆花缎织彩百花飞蝶锦衣,杏黄色绣梅竹兰襕边综裙。
一应的赤金首饰凸显与身俱来的高贵,珠钗上晶莹流苏半堕,微微摇晃。
转身看向云珠:“这样打扮可好?”
云珠深深微笑,颔首。
未待开口,被月采急匆匆的脚步声打断。
舞惜和云珠一齐望向她,孰料这丫头就那么呆呆站在珠帘外,久久不语。
云珠微微蹙眉,小声训诫:“月采,怎么这般没有规矩?”
月采晃过神来,吐吐舌头,看着舞惜,由衷赞道:“公主,您今天好美啊!”
她这样冷不丁的一句称赞倒叫舞惜有些羞意,双颊酡红,走上前去假意拧一把她的脸蛋:“你这坏丫头,何时学会胡说打趣主子了?”
舞惜向来和下人们打闹惯了,月采也不怕她,只作出一副委屈的样子,看向云珠:“姑姑,您说我是胡说吗?公主今日本就极美!”
云珠笑着对舞惜说:“如此,公主可还有疑问?”
舞惜被她们这样夸着,多少有些不自在,遂转了话题:“月采,你方才这样匆匆,可有何要紧事?”
想起正事来,月采忙道:“方才赵公公来传话,说皇上让您午后去一趟明光殿。”
舞惜点头表示知道了,月采方退下,自顾忙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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