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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便散了吧。”
众长老依言出了大殿。
风中传来他们的声音:“太清长老呢?此事事关他最宝贝的弟子,他竟不来?”
“说来当年那契了菟丝妖的弟子,是太清长老他师兄吧?这太清一脉莫不是捣了菟丝子老窝,一个师兄招了菟丝子,再来个徒弟也是……”
宗掌看了眼镜台上已经去了执事堂的女弟子,一挥袖,镜台上显示出一位身姿笔挺的白袍少年,那少年腰悬长剑,迈步往藏经阁去,对着那藏经阁守门人颔首:“清明师叔。”
宗掌闭上眼,两手垂于袖,暗叹一声:多事之秋啊。
而这时的沈朝云确实已到了藏经阁前。
藏经阁前的老者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何事?”
“师叔,我请翻阅下无极宗录。”
“有令牌没?”
沈朝云从怀中取出一白玉牌递了过去,老者对了下,颔首,一拂袖,面前就出现一条通道:“去吧。”
沈朝云踏上通道,不一会就消失在了藏经阁门前。
他到了一间堆满了故纸的房间。
一排排书架依照年限排列,放着无极宗历年来的记录,大约平日也没什么人来,整个房间即使干净,也依然有种故纸堆的气味。
他不以为意地向前,白色丝履踏于木色地板,直走到一排书架前,书架上以铜色铭牌标注“康北年间”
四字。
他停了下来。
书册陈杂纷乱,少年却翻得很仔细,阳光透过书架,落到发黄的纸页。
纸页上狼毫小篆一笔笔记录着这些年间无极宗发生之事。
“康北元年…”
“康北二年…"
一本本翻过去,直到翻到一本“康北七年”
,沈朝云才停下了,他目光落到一行墨色小篆字上:[康北七年六月十一,我宗弟子景粼殒于姚鹤郡,时年四十五。
]
他想了下,发了个传音过去,不一会一张纸鹤扑棱着翅膀飞来。
沈朝云伸手一揭,那纸鹤就变成了一张纸条和一块玉牌,纸条上书:[十一楼。
]
沈朝云拿起玉牌,去了十一楼。
比起井然有序的其他楼层,这一楼层堪比杂物间,里面杂物堆积如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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