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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咳!”
许之微被那个直白的词震惊到了,一口水堵在喉间,憋出一连串咳嗽声来。
羌芜面上虽还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但其实掩在衣袖下的手也不自觉握在了一处,原先平稳的呼吸也有些微乱。
“什、什么?这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许之微好不容易才压下喉间的痒意,心想着这俩人在屋里到底都在说些什么,要不下次还是找系统开个外挂偷听一下吧。
误会?羌芜抿抿唇,突然抬手摸上自己的耳后。
她并不愚钝,还记得那位白医修正是要给她往这处下针时停住了动作。
可她现在也摸不出什么来,而且这地方就算拿水镜也不是自己能看到的,更别说她眼睛现在还未恢复好。
对面的许之微见她的手指长久停留在耳后,再看着她那一头被挽起的长发,心下已然猜到了大半。
想到是这个原因后,她耳尖冒了点不显眼的红。
许之微掌心贴住手中冰凉的茶杯,试图借此将那点躁意平复下去。
随后她放下东西来到羌芜的面前站定,看似好心关切道:“怎么了,是耳后不舒服吗?让我看看吧。”
她说着微微俯身靠近,并不容人拒绝。
羌芜知道自己该躲开的,也能躲开,可她却想不明白自己为何没有躲开,甚至好像已经熟悉了这样的靠近。
也任由许之微一次又一次侵入自己的领地。
微凉的指尖轻轻点在耳后,许之微温和的声音也近在咫尺间。
“你这红了一小块,应该是有蚊虫或者是过敏了。”
许之微面不改色撒着谎,“白医修应该是看到后误会了,才会和你说那样的话。
而且——”
许之微稍稍侧过脸,墨色的长眉之下的丹凤眼似醉勾人,而浓密的睫毛显得她的眼尾更为平滑上翘,笑起来时墨色眼眸盈盈流转,“我们之间要是真发生了什么,你怎么可能没有一点记忆呢?”
羌芜转眸望去,目光闪动之间,流露出一丝难以名状的复杂之色。
许之微温热的气息不断落在羌芜的耳廓上,羌芜终于还是偏脸避开了,而这一动作却是将自己头上那根用灵力凝成的发髻送到了许之微的面前。
许之微目光落在那根淡绿色泛着莹莹光芒的发簪上,其实当时羌芜从屋内出来的时候她就注意到了。
只是当时被羌芜和白知念之间奇怪的氛围给吸引了注意,所以才没心思来想这件事。
“发簪不错,”
许之微这状似无意的夸奖后边紧接着又跟了一句,“是白医修给的吗?”
羌芜微抬眼,“是不是她给的很重要?”
许之微点了点头,如实回答,“对我来说有些重要。”
谁知羌芜突然冷下了脸色,直接伸手将那发簪从发间抽出,顺滑的发丝瞬间散落,她将发簪抵在许之微的锁骨下方,润泽的眼眸微遮,“喜欢便送你,现在给我起开。”
许之微顺着发簪抵着她的力道直起身,她拿过那根发簪,入手便是一片温凉的触感。
她这几日天天帮忙疏通着羌芜的灵脉,自然对这簪子上的灵力不陌生。
“往后退些。”
羌芜淡然道。
许之微虽不知是为何,但还是照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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