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畜生一词,不管是落在谁的耳朵里,都不好。
谢迟眼角一抽,脸上玩味的笑意消散的一干二净,他眼冒火星,猛地站起身,手掌抓着桌子边缘,上半身完全前倾:“你闭嘴,你别以为我真的听不出来,她每一次的提醒,句句说的都是你。
她不是要我尊重谢陵,是要我尊重你!
可我偏不。”
谢迟撑着桌子的手因为太过用力,手背青筋暴起。
他看着陆隐川,是挑衅也是贪婪。
在不知道陆隐川真实的身份之前,他高傲的性子在遇到和陆隐川有关的事时才会软下来,他承认陆隐川比他厉害,甚至一度有过憧憬。
他越矩了,等待他的就是残酷的真相。
云棠,就能让妖族和皇朝也有理由对陆隐川发难。
“为了不给我们留活路,他可真是煞费苦心。”
陆行渊舔了舔牙,树敌太多,脱困就会变得困难。
“我现在担心谢陵会跑回来,天衍宗和皇朝,一定做好了伏击的准备。”
谢迟说他要杀谢陵时极有把握,不是逞口舌之能。
陆隐川思来想去,觉得天衍宗和皇朝参与进来的可能性很大。
陆行渊神色一凝,担忧之情难掩于色:“我失忆后说我夺舍你,玄弋那事又让他知道我是魔族,希望他坚信我是敌人,不会贸然赶回来。”
陆隐川回想起在饶河的点点滴滴,剑眉微蹙:“不,你落了一个疑点。
你杀崔度和周摇光时,用的破厄。”
破厄是陆隐川的本命剑,连同神魂一起炼化,除了陆隐川本人,任何人难以拿动,更别说是驱使战斗。
陆行渊不是别人,他和陆隐川一体同魂,破厄自然听他驱使。
他用的自然,并没有觉得不妥,但这在谢陵眼中,就是一个无法忽略的疑点。
陆行渊也想起来那夜谢陵看他的眼神有些奇怪,但因为换牙,情热,谢陵还没来得及问什么就变成了银狼。
为了解开心中的疑惑,也为了不留遗憾,他一定回来,说不定此刻已经在来的路上。
陆行渊心绪不宁,陆隐川轻敲桌面,他们此刻只希望谢陵懂得迂回,不会过早暴露,和别人硬碰硬。
陆隐川被天衍宗带回宗门关押也有些时日了,弟子们一开始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天衍宗上下运作起来,宗门弟子逐渐察觉到不对劲。
在弟子们的眼里,陆隐川是冷静沉着的破厄剑尊,他以剑叩道,是大陆上最年轻的大乘期。
大家怕他,畏惧他,也崇拜他,敬佩他,曾有弟子观其面,见其颜,闻其道,迷途不知,误落莲池,在莲蓬间一|夜酣睡。
第二天被人捞上来时,还以为自己尚在堂内听课。
可以说陆隐川就是天衍宗近些年的一块活招牌,年轻一辈中有近三层的弟子是因为他个人的突出表现选择天衍宗,这比天衍宗任何一个人的号召力都要高。
如果不是他不搞个人崇拜,不收徒,喜欢清静,独来独往,他山脚下的草坪能被那些想见他一面的人踏平。
过高的另类声望让陆隐川在不少弟子的心中颇有分量,刑堂透露出他被关押的消息后,联系起天衍宗最近的举动,弟子间流言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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