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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长流将玉佩握紧在手心,淡然道:&ldo;本座此生若娶,只需有一知心人相伴身侧便足矣,绝不纳妾收宠。
&rdo;
&ldo;本座若许阿苦,许的便必然是一生一世一双人。
这诺太重,如今本座尚记不得从前之事,许不起这一诺。
&rdo;
温枫道:&ldo;教主对阿苦只有报恩之愿、怜惜之感,却无情爱之心。
&rdo;
云长流犹豫地摇了摇头,&ldo;……本座曾经是心悦过阿苦的,这么说着实对他不公了。
&rdo;
白衣近侍的脸上挂起了温润的浅笑,语气坚定:&ldo;对温枫来说,对外人不公,总好过叫教主委屈。
&rdo;
&ldo;……你总是这样向着自家人。
&rdo;
两人话说到这里,前方已经隐约看见了养心殿的灯光。
殿前守卫着的烛火卫看到教主齐齐行礼。
云长流摆手示意免礼,携温枫走进里去。
殿内自然早就没人了,云长流还下意识往床上望了一眼。
温枫刚替教主把情苦琴擦拭好了,回头便见云长流在出神。
近侍无奈地劝道:&ldo;恕温枫直言。
人死不能复生,教主真要为了一个从不拿您当兄长的丹景少爷,和护法这样僵下去么?&rdo;
云长流望着空荡荡的养心殿,默然不语。
只是心口忽而涩涩地疼的厉害。
他从温枫手里接过琴,横在自己膝上。
弦动三两声。
曲未成,情先乱。
第17章扬之水(1)
扬之水,不流束楚。
无信人之言,人实诳女。
‐‐
数日后的一个清晨。
天朗气清,万里无云。
&ldo;怎么,你这就要走了,也不辞过教主?&rdo;
烛阴教左使家的马厩里,体态高大的红鬃烈马在原地踢踏了两下,很精神地从鼻子里喷着气。
关无绝在爱马的脖颈处紧了紧辔头,漫不经心地回答身旁之人的问话:&ldo;我回来的时候就没知会教主,如今该走了,还辞他做什么?&rdo;
萧东河背后倚着马厩的木门,蛮有兴趣地看着四方护法捣弄他那匹叫&ldo;火儿&rdo;的红鬃马,问道:&ldo;你还准备去外头挨个转那些分舵?&rdo;
关无绝此时正半跪下来查看马蹄铁的状况,闻声一抬头,从下颔至脖颈的线条就分外明晰,&ldo;当然不可能。
&rdo;
萧东河便摆出一副&ldo;老子就知道&rdo;的模样,&ldo;那你是要去哪儿?&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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