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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律加央不得不放下筷子,哄儿子,哭了一会儿耶律铮就不哭了,抽抽噎噎的,鼻子都哭红了,耶律加央刚想把他放下,还没沾床呢,就又开始哭。
耶律加央觉得他是故意的,抱着就不哭,放下就哭,他去拿筷子也哭,就得一心一意抱着他才行。
耶律加央:“你看他……”
容姝吃自己的饭,“你不也是故意的。”
耶律加央就想逗逗他,谁知道一发不可收拾,抱着就抱着吧。
耶律铮还小,哭累了就打哈欠,耶律加央哄了半个时辰,才把儿子放小床上,估计还想受了委屈跟娘睡,小不点哪儿斗得过老子。
耶律加央这才有空吃口饭。
耶律铮的脸上全是泪痕,鼻子还一抽一抽的,耶律加央摸摸鼻子,“这小子,还逗不得。”
孩子小不能吃肉,以前乌迩有妇人生孩子,以为肉是好东西,就给孩子喂肉吃,结果刚几个月的小娃,吃的拉肚子,差点丢了命。
赵大夫说得五六个月的时候才能吃饭,吃点米粉就差不多了。
大米磨成的粉冲的米糊,要么吃红薯土豆压的糊糊泥。
肉末能多少吃点,但是不能多吃。
耶律加央冲容姝笑笑,“我以后不了,这臭小子。”
容姝把耶律铮的泪痕擦干净,当爹的逗一逗就逗逗,小孩子常哭,等耶律加央吃完,耶律铮又醒了,这晚他醒了好几回,容姝不得不把他带到大床上睡。
八月已经入秋了。
大楚各地开始收秋,粮仓填满,朝廷自收秋起就朝各地征粮,比市价高一成。
不少农户都把粮食卖了,当然也有闻见风声的,搂着粮食不肯卖,就怕哪天打仗了,颠沛流离,饭都没得吃。
盛京倒是一片祥和,但是祥和下面波涛涌动。
不少世家已经把子弟送回老家,陈家打算把陆昭云送到老家去。
陆昭云怀孕了,两个月的身孕,陈裕之怕孩子有变数,决定送她过去。
陆昭云本来不愿意,她躲什么躲,又没有亏心事。
陈裕之好不容易把陆昭云劝回去,又对这个弟弟头疼起来,陈洺之显然不打算回老家,而且每天按时上职,一日不落。
陈裕之有些怕,怕弟弟做傻事。
陈洺之却清醒地很,他道:“我不会做傻事,兄长放心好了。”
他等这一天已经许久了,他倒是盼着大楚出兵,兴许战败之日,就是容姝回来之时,他希望容姝能回来。
陈裕之这回没话说了,他欲言又止,心里想怎么劝亲弟,可是陈洺之明显听不进劝。
最终只能叹口气。
日薄西山,天边像洒了金子一样,很好看,可是这样美的景象,只能存在一会儿,很快就消失不见。
大雁南飞,天边一群飞鸟,从浅色的云层中飞过,有种孤寂之感。
不少人望着这幅景象,看了几眼,再把孤寂的感觉从脑子里甩出去。
皇宫,御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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