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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第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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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愣。

小刀在我怀里说：&ldo;我的身体已经没有什么知觉了，刚才我用尽全身力气翻身下床，用了好久好久，我的身体仿佛不听我的大脑使唤，除了我的思维还算清楚……但我清楚这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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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回光返照，对吗？&rdo;小刀小声在我的怀里说。

我用力搂紧他的身体，亲吻他的头发。

小刀用力仰起脸：&ldo;带我去以前的家吧，好吗？&rdo;

我用力点头：&ldo;好，我们回家。

&rdo;

到旧房子的时候已经快半夜了，我推着他走进屋子。

小刀很兴奋，指着里头的房间：&ldo;这是我的房间，这是你的，这是大哥的……&rdo;

我失笑：&ldo;你小时候一直不喜欢自己房间的摆设，说我妈把你房间布置的跟女孩闺房似的，死活要跟我换，我就是没同意。

&rdo;

我想了想说：&ldo;你也是笨，那么少女的房间，我怎么会同意？&rdo;

小刀抬头看了我一眼：&ldo;我只是觉得我的房间有阳光，你的没有，所以才想跟你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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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愣，揉了揉他的脑袋：&ldo;小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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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摸着已经布满尘灰的家具，说：&ldo;你知道吗，那天你对我吼，我回到美国，其实我并没有狠下心找我的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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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愣。

小刀说：&ldo;那天我的刀是准备自杀的，因为我不想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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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中一窒。

第16章第16章

&ldo;什么叫做你不想活了？&rdo;我问。

小刀笑了一下：&ldo;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rdo;

我轻声说：&ldo;傻子。

&rdo;

小刀又笑了一下，接着说：&ldo;父亲在书房用静脉注射着那种东西，后来不知道怎么着发疯了，他跑过来开始毒打我，像小时候一样。

&rdo;

&ldo;他一边打我一边说：你们都该死，你最该死，你这个野种，你为什么还活在这个世界上？你们一个个从我身边消失，你们以为我怕了吗？&rdo;

&ldo;那天他差点没把我打死，身上的疼痛让我想到我的母亲，管家，还有胡阿姨，一个个鲜活的生命葬送在他的手里，我忽然觉得既然我也不想活了，他也别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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