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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作是早就没了，哪里还存在辞不辞的。

蒋芃叹气。

“这么晚还不上楼，干什么呢？”

声音是从背后传来的，吓蒋芃一跳。

刘女士睡衣外面还裹着一件大外套，手里提着一个大塑料瓶子，里面是半瓶腌蒜头。

“妈，这么晚你从哪儿回来？”

“你也知道晚，我上杨淑家聊天去了，还想你回来打电话叫我，一聊聊这么晚都没见你个电话，你比我还晚。”

刘女士瞪着蒋芃，“你看看现在几点了？一个女孩子，你还知道回家？我问你，你是不是在外面交不三不四的朋友了。

我怎么想怎么不对，哪有人像你这样的，三天两头的不回家。”

“我没有不回家。”

“三更半夜回来跟不回家有什么区别？你可是女孩子，怎么就不知道洁身自好呢？”

一道低沉响亮的声音就这么出现在母女俩身后：“阿姨，不好意思，我下次早点送她回来。”

蒋芃和刘女士同时转头：？？徐谦一身运动服，脚上一双板鞋，没穿袜子，移到蒋芃身侧，并肩而立，面不改色对刘女士说：“是我不好，一和芃芃约会，就玩得忘了时间，这会儿才回来。”

蒋芃：……刘女士停顿了一秒，像是在消化什么，猛然哎呀一声，大笑着说：“原来是你们两个约会啊！

怎么不早说？什么时候的事？”

徐谦看蒋芃一眼，羞怯地说：“就，没多久。”

刘女士笑得脸上显出了褶子：“没事没事，多晚都没事，小情侣约会，吃饭看电影再出去走走，可不就三更半夜了嘛。”

眼神在徐谦和蒋芃之间来回打量，仿佛不相信似的，要反复确认。

蒋芃脸颊滚烫，刘女士狠狠瞪她，她只能别开脸去。

这时候可以和徐谦一样装羞怯，但不能提问，不能露马脚。

刘女士是哼着歌开门进屋的，喜悦都挂在脸上，关上门，刘女士嘴角还是弯着的，但双眼却瞪视蒋芃，“你搞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