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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第2页）

&ldo;现在，&rdo;季蒙道：&ldo;季钦挑唆我的母亲，让她向法庭请求增加我应该支付给她的赡养费，希望借此令我的情况雪上加霜。

&rdo;

刘仕诚知道季蒙这几个月并没有做什么特别的事，给母亲的赡养费之类的东西，应该是靠着以前的财款在维持。

没有配偶，由儿子支付赡养费，没什么不对。

&ldo;我一直在季家。

&rdo;季蒙顿了一下：&ldo;与我妈见面次数不多，这也是她接受季钦提议的原因。

&rdo;

看来母子之间没什么感情，全部的联系大概就是这赡养费。

刘仕诚问：&ldo;已经递了？&rdo;

音调还是一如既往地平，没有任何起伏，季蒙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这是个问句，音量比第一次谈话的时候大了点，不过还是很小，给人的感觉仍旧是非常勉强自己才说出了这些话。

季蒙一直靠在椅背上，离得比较远，有点听不清。

想了一下，差不多可以确定这律师的确正在向自己询问一些什么事情，估计应该是在问进展情况。

于是季蒙倾过身子，将双手放在桌上，交叉着十指：&ldo;对，没什么改变余地。

&rdo;

&ldo;季钦和你的母亲关系很好？&rdo;

这回好多了，季蒙想，难道这个人的所有客户都是坐在桌边谈案子？

&ldo;正好相反。

&rdo;&ldo;季蒙说：&ldo;可以说是从不搭理，季钦对我妈应该说是蔑视加上厌恶，整整十年来两人说的话应该不超过十一句。

&rdo;

刘仕诚问：&ldo;十一句？一是哪来的？&rdo;

季蒙说：&ldo;刘律师，你终于肯说句别的了。

&rdo;

刘仕诚皱了皱眉。

他只是试图了解这个家庭的全部，与好奇心无关。

对方又开了口：&ldo;我还从来没有在这么压抑的气氛下谈过案子。

&rdo;

&ldo;……&rdo;

&ldo;实在说不上很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