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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他的妥协并不足以让冬琅满意,虽然视线是收回来了,替我重新调整垫在胸口下方的布料的动作也足够轻柔,可吐出的每一个字若放在古代,我感拍胸腑打包票那肯定是一字一飞刀,锐利的让人心惊。
「请你出去。
」
很礼貌的用语,不过若是配上那绝对零下负二十度的极低温冷肃气势……我猛地打了个寒颤,接着在反应过来前喉间已经发出一声不甚明显的闷哼。
好吧,就算不知道自己到底实际上是中了几枪,可光凭现在这样一个小动作就牵扯出值钻骨髓的疼痛我也知道绝对不会少。
虽然并不是本意,可这一声倒是转移了冬琅跟那位连个脸都没看见的人的注意,然后让我就著么趴着亲眼见证冬琅露出手足无措时历史性的一刻。
只见原本霸气外漏的眼神和宛如极地寒风的气势瞬间雪融春归,接着一开口先是狗血的"怎么了?哪里痛?",再来是扭头朝那位到现在仍没让我见上一面的砲灰男吼了句"让阿布叫医生来!
",最后是我压根不敢相信的嘘寒问暖。
耳里听着左一句"伤口扯到哪"右一句"会痛喊出来没关系",我半张着嘴傻眼的看着顶著一张大胡子脸,想伸手扶却又因为怕再次弄痛我而在那边干瞪眼的冬琅,脑子里飘过一句话-肯定是我醒来的方式不对。
可我还来不及把疑问说出口,从门外就想起一阵脚步声以及夹杂在众多叽哩咕噜之间一个同样说着鸟语却让我有种似曾相似的声音。
「,。
」
门在这句话结束的同时被人从外面用力推开,门板顺着惯性作用重重在墙上撞了一下,接着在我的视线里就出现好几双腿,可无论粗的短的长的无一不例外全是长了毛的,其中有一双腿毛浓密的堪比亚马逊河雨林,不过这不是重点-真正的重点是这群从我的角度只能看见两条腿的人们一出现,冬琅就被挤到我视线所能及的范围外!
而我又因为听不懂他们的话只能张着嘴巴像个傻子似的趴在床上,楞楞看着那张尚未被我的大脑更新档案资料的冬琅的脸被挤到后方,接着被许多条长毛的腿给遮住。
好吧,得再加上好几双同样长满毛的手,以及一双双陌生的眼睛。
不能怪我无法对这些将我搬过来转过去,美其名曰"上药"可却让我产生自己是块鲜肉错觉的医生们完全无法用任何语言去形容他们的长相,真要我形容也不是不可以,但可能就会只局限於他们谁的胡子比较卷,谁的胡子还有做了特殊造型。
「,。
」
「,??」
「……」
耳边叽哩瓜啦的对话打从人进来后就没有停过,我完全没时间去思考到底刚才看见的那个人是冬琅本尊,还是事实上我由于中太多枪所以在那时失去意识的时候就两腿一伸跑去赶穿越的热潮,然后无巧不巧穿来后就看见一个跟冬琅一模一样的壳儿内里却完全不同的人……好吧,事实上是我仍然有多余的空閒去思考这个问题,因为我是伤患,还貌似是相当严重的那种,所以在整个换药和检查的过程里完全不需要自己来,只需要在医生们搬动我脆弱的四肢的时候乖乖配合的抬一抬或挪一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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