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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第2页）

一百支铅笔霎时停住，一百双眼睛盯着卡列伦。

&ldo;一个偷渡者，你是这样说的吗，监理人先生?&rdo;戈尔德问道，&ldo;我是否可以问一下他是谁，是如何登上飞船的?&rdo;

&ldo;他的名字是扬?罗德里克斯，开普敦大学工程系学生。

其他细节你们无疑会通过各自非常有效的渠道挖掘出来。

&rdo;

卡列伦笑了。

监理人的笑很怪，大部分动作都在眼睛上，那没有嘴唇的嘴巴却是僵硬的，一动不动。

戈尔德想，这是不是卡列伦又一个精心模仿的人类习惯呢?整个效果的确是笑，那就照单收了也好。

&ldo;至于他是怎样离开地球的，&rdo;监理人继续说，&ldo;并不十分重要。

我可以向你们，或者任何一位潜在的宇航员保证，这种事绝对不可能再次发生。

&rdo;

&ldo;你们要把这个年轻人怎么样?&rdo;戈尔德追问道，&ldo;会把他送回地球吗?&rdo;

&ldo;这不是我能决定的事，但我希望他能搭乘下一条飞船回来。

他会发现自己去的地方太不一样，完全谈不上舒服。

现在就说到我们今天开会的目的了。

&rdo;

卡列伦顿了一下，台下陷入更深的沉默。

&ldo;你们那些年轻和喜爱浪漫的人抱怨我们对你们关闭了外太空。

我们这么做是有目的的，并不是因为它带来了乐趣而强加禁止。

你们是否停下来仔细考虑过，抱歉我打个不太讨好的比方，一个来自你们石器时代的人如果突然发现自己身处现代城市，他会如何感想?&rdo;

&ldo;可是，&rdo;《先驱论坛报》的记者抗议道，&ldo;这里有个本质的区别。

我们已经习惯了科学。

你们的世界无疑有不少我们无法理解的东西，但对我们来说并不具备魔力。

&rdo;

&ldo;你怎么会如此肯定?&rdo;卡列伦说，语气轻柔得几乎让人无法听清，&ldo;电力时代和蒸汽时代之间仅相隔一百年，但是，一个维多利亚时代的工程师怎么理解电视机或者计算机呢，他要是开始琢磨这些东西的原理，他还能活多久?两种技术之间的鸿沟巨大，是致命的。

&rdo;

&ldo;嘿，&rdo;路透社记者对bbc的代表耳语道，&ldo;我们运气好，他就要宣布一项重要政策了，我能看出苗头。

&rdo;

&ldo;我们把人类限制在地球上，还有其他原因。

看吧。

&rdo;

灯光变暗，进而完全熄灭。

然后，屋子中央出现了一团乳白色的光，凝聚成一个星星的漩涡‐‐这是从遥远距离观看的螺旋星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