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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第2页）

他花了一个夏天的时间，挖遍惠特山的山脚，找到一些箭头、燧石和营地木炭遗迹，并且编出完整的中石器时代印第安人的生活史。

和其他学科一样，鲍比的考古狂热很快便消退了。

他开始研究历史和人类学。

他十六岁时，要求跟一群新英格兰的人类学家一起到南美洲探险，而爸妈犹豫了好久才答应。

五个月后，他回来了。

他的皮肤晒成棕色，长高了一点，瘦了一些，安静了许多。

他仍然是一副快活的模样，但是属于他年少的光采、年少的幼稚、年少的无知，全都不见了。

他长大了，就是在那个时候，我第一次听到他谈论新闻……这真是令人沮丧的事。

那一年是公元二○○三年，巴勒斯坦解放组织的外围团体&ldo;圣战之子&rdo;在伦敦丢下喷射炸弹，污染了百分之六十以上的市区，而剩下的区域也变得极不健康，使得当地的人们再也不打算生小孩（他们大多活不过五十岁）。

那一年，美国试图封锁菲律宾，因为当地政府接纳中国&ldo;一小撮&rdo;顾问（根据我们的间谍卫星，估计人数约有一万五千多人），这明显表露出两个讯息：（a）中国说如果我们不撤退就要同归于尽的话不是开玩笑的;（b）美国人民并非人人都疯狂到想去菲律宾参战自杀。

在那一年，还有一群神经有问题的家伙，我想大概是阿尔巴尼亚人，想要在柏林散播爱滋病毒。

这些坏消息让人沮丧，但是鲍比却完全相反。

&ldo;人到底是怎么来的呢?&rdo;有一天他问我。

那时是八月底，我们在新汉伯郡的避夏小屋中，所有的东西都已打包好准备要回家。

这间小屋看起来有些悲凄，有些荒芜，因为我们离开后就要各分东西。

对我而言，是回到纽约;对鲍比而言，是德克萨斯州的韦科市。

他在这一个暑假中，读完了社会学和地质学‐‐这些对做沙拉一点帮助也没有，而他还说要在这里做一些小实验。

他说这些话的时候相当自然，但是我发现妈妈在最后几个星期中，一直以奇特的眼神看着他。

我和爸爸都没起疑心，但我想妈妈可能已经发现鲍比的罗盘已停止转动，开始要指出正确方向了。

&ldo;人到底怎么来?&rdo;我问：&ldo;这个问题能问我吗?&rdo;

&ldo;应该有正确的答案，&rdo;他说：&ldo;很快，和所有事情一样，一切都会水落石出。

&rdo;

&ldo;事情总是这样，一成不变，&rdo;我说：&ldo;我猜想研究这个问题的人，是无聊想找事做。

如果你真要问，就去问上帝好了。

&rdo;

&ldo;这都是胡扯，我绝不相信。

即使是两条x染色体最后也会变成狗屎。

别告诉我说这都是经济压力的结果，介于有和没有间的冲突，因为这两者都无法解释它。

&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