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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第3页）

她平静了些，把星梅的事讲给她们听……

文工团员们明白了母亲为什么这样激动，她们都被星梅的事所打动。

于兰的感情来得更是快，晶莹的泪珠已挂在脸腮上了。

她们都说，这就是星梅的家了。

但最惋惜的是，那女孩子的名字没有问清‐‐读者做证，是问了，同时也答了，但被巨雷掩没了‐‐这使白芸和于兰感到很难过，很是对不起母亲。

尽管这使母亲感到失望，但在她的心目中，已留下了深深的印象!

这里是如久别重逢的母女会见一般，滔滔不绝地叙述所要说的一切话，那边秀子早同其他的姐姐‐‐她们的友爱来得真快呀‐‐在洗头洗脚、换衣服整铺盖……安排好了一切。

小屋子里，回荡着永不休止的友爱的欢笑，惊飞了在屋檐底下沉睡着的麻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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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ldo;……花子，不。

你，你到区上去离婚……去啊，你非去不可!&rdo;

&ldo;不行，不行啊，起子!我是共产党……&rdo;她忙停住，改口说：&ldo;我是共产党的干部，这哪还有脸见人?不行啊!&rdo;花子悲恸地说道。

但就是在这时，她也没忘记保守党员的秘密。

雪夜的寒风吹打着草垛，呼呼地叫啸，一片片积雪刮下来，落在两人的身上。

可是他们谁也不觉得冷，虽说在这里已待了好长时间。

老起无可奈何地长叹一声，望着远处白花花的雪山，痛心地说：

&ldo;这末说，就没路可走啦?&rdo;

&ldo;有!&rdo;

&ldo;怎么办?&rdo;

&ldo;我、我寻死……&rdo;

老起懵怔一霎，猛地把她抱住。

两人肉体的温暖，把身上的雪溶化了。

但他觉得这不是雪水，而是她滚热的泪水。

&ldo;花子，你怎么说出这种话来?你真要……不，花子!你说，无论如何也别想这一着。

你说呀!&rdo;

花子趴在他的肩膀上痛哭着，她的心在碎裂，什么也说不出来呀!可是他的苦求，他的悲哀痛苦，使她用最大的力量克制着自己，断断续续地说：

&ldo;起子，别着急。

我说……不死。

&rdo;稍微平静些后，她自语道：&ldo;在过去，我是想，虽是买卖婚姻，可是那男人还活着呀。

就嫌人家傻能是理由吗?再说，我爹哪能依呢?&lso;好马不吃回头草，好女不嫁二男&rso;啊!唉，现在更糟了，后悔也晚了!孩子，都怪这孩子……&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