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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真如双桃所说的,她眼睛红红的,满脸都是泪。
郁棠木木地在镜台前坐了一会,脑子里东一下西一下的,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等到双桃打了水进来,重新梳洗更衣,阿苕突然来禀,说卫小川要见她:“就在后门等着。”
“我去看看。”
她起身就去了后院。
卫小川提着学篮,无聊地靠在他们家后院的墙上踢着脚边的小石子。
见到郁棠,他立刻站得笔直,道:“郁小姐,我有话单独和你说。”
郁棠点了点头,让他进了门,把双桃和阿苕都打发走了。
卫小川问她:“阿苕为什么要去打听我二哥的事?你们家是不是有事瞒着我们家?还有,你上次到县学来问我的那些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郁棠没有想到卫小川这么早慧,这么敏锐。
她寻思着找个什么借口唬弄一下卫小川,没想到卫小川已道:“你要是跟我说实话,我说不定还能帮帮你。
你要是骗我,我就把这件事告诉两家的长辈。”
“啊!”
郁棠睁大了眼睛。
卫小川面露得意之色,道:“你别以为我年纪小就什么都不懂。
你悄悄来县学见我,家中的长辈肯定不知道。
阿苕也多半是奉你之命行事。
我劝你老实点,别惹得我动用雷霆手段。”
郁棠再多的悲伤也被卫小川的这番话给赶走了。
她哭笑不得,道:“你小小年纪的,居然威胁起我来了。
你就不怕我去你家告状?”
“应该是你更怕我告状吧?”
卫小川哼哼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要是想让我家长辈知道,早就派人直接去问了,可见你做的事见不得光。”
又道:“我也不是威胁你,是你做的事太不地道了。
我回去之后仔细地想了想,你打听我二哥的那些话,都是围着我二哥怎么死的问的。”
他说到这里,小脸渐渐变得严肃起来,眼中也流露浓浓的悲伤。
“我也觉得我二哥不是那样鲁莽的人,我还以为是我自己想得太多……你肯定知道了些什么。”
他求助般地望着郁棠,“你,你就告诉我吧!
就算我欠你一个大人情。
我以后一定会报答你的。”
郁棠愕然。
卫小川却认定了她知道一些内幕,有些倔强地望着她,好像她不说,他就决不会放弃一样。
郁棠长长地吁了口气。
若这是场孽,那这孽原本就是她造成的,她引起来的,她难道掩饰就能掩饰得住?就能当什么也没有发生?
时不待她,何况她现在急需有人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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