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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蝉突然意识到,她说的不就是李恒和自己吗?
先帝的一道赐婚旨意,让她夹在了李恒和姚玉娘之间。
李恒性情阴晴不定,她不想惹他动怒,停下来,自嘲地一笑。
李恒还等着她说下去,看她忽然停下不说了,眉头皱起。
“娘娘!”
小太监的声音在殿门外响起,“公主说要削了头发!”
谢蝉一惊,来不及说什么,起身朝李恒匆匆致意,出去了。
谢蝉及时赶到,李蕴绞头发的事情没有传扬开。
闹成这样,李恒不得不亲自过问,他召见谢嘉琅,给他两个选择:当驸马,去地方任知县。
谢嘉琅想也不想,选了任知县。
李恒只是试探他的决心,不是真的要因为这种事情贬谪大臣,见他意志坚定,只得罢了。
这事知道的人不多,但是人多口杂,还是有消息灵通的人听到一些传闻。
好事者私底下找谢嘉琅求证,他没有理会。
众人心想:十公主青春貌美,又是崔贵妃养大的,有公主府和封邑,娶了她,等于一步登天,若有这样的好事,一贫如洗的谢嘉琅怎么可能拒绝?传闻一定是假的!
不管别人说什么,谢嘉琅一切如常,上朝,教小世子诗书,下朝,去书肆买书,回家,闭门看书。
月末,他休沐在家,坐在廊前席子上看一卷书,老仆打了一壶兰陵酒,他看着书,不知不觉喝了大半壶。
院中一丛翠竹,暗影森森,月色朦胧,庭院似沉浸在一池潋滟的霜华中。
谢嘉琅的意识也朦胧起来。
他闻到淡淡的桂花香气。
郁金裙裾窸窸窣窣,拂过石砖地,一道女子的身影出现在隐约的月华下,肌肤雪白,发鬓乌黑,杏眸如蓄着一汪春水,丰姿婀娜绰约。
她头梳高髻,身着一件齐胸的郁金长襦裙,外罩一件半透的沉香色丝罗披衫,肩挽的白地披帛和裙角拖曳在地上。
月华笼在她身上,披衫下的肌肤线条柔和又清晰,透着一种娇嫩细腻的光泽,仿佛有一丝丝香气渗出。
她缓步走到栏杆边,胳膊撑在栏杆上,宽大的衣袖滑落,露出半截莹白手臂。
一个男人朝她走过去。
女子回过头,看到男人,面露惊讶之色。
男人走近,她下意识后退,背靠在栏杆上,薄薄的披衫从肩膀滑落,雪胸起伏,柔白圆润的肩头微微耸起,轻轻颤抖着。
男人站在她面前,抬手,握住她的胳膊,俯身。
他滚烫的唇落在那轻颤的雪白肩头上。
柔软,细滑,娇嫩,泛着粉色,熟透的樱桃,轻轻一吮,娇得能滴出来。
她很凉,头发上的光泽是凉的,香气是凉的,雪肩也是凉的。
男子很热,他禁锢着她,收紧双臂,想用自己的身体温暖她,唇细细地吮下去。
掌心里的手臂剧烈发颤,她一点一点热起来,肌肤泛起一层细汗,晕红透出来,如牡丹盛放,清淡的甜香变得馥郁浓厚。
男子高大挺拔,她无力挣扎,盈满水润的杏眸清晰地倒映出他的脸。
一张眉眼浓烈严肃,冷峻无情的面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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