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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着走着,迎面来了一个高大修长的身影,见到他们,问道:“方才见谢公子折回,出了何事?”
谢初今怒道:“你还知道回来,我姑姑差点就……”
“先出去再说。”
唐楼道,领着他们朝出口跑。
暗道的出口隐藏在一个极不起眼的小山洞之中,洞口约莫一人高,被杂草山石所遮掩。
谢初今背着谢成韫,将杂草拨开,猫着腰从洞口走了出去,刚出洞口,迎面飘来凉风细雨,四下里一片漆黑。
“终于舍得出来了啊?你们这是在逃命呢还是散步呢?”
苏愫酥凉飕飕的声音在夜色中响起。
谢初今黑着脸,“闯祸精,我现在心情不是很好,你最好别惹我。”
啪一声,唐楼点亮了火折子,将暗沉沉的夜照亮了几分。
看到谢成韫腿上的伤,诧异道:“谢姑娘,你受伤了?”
谢成韫的头靠在谢初今肩上,闭着眼不说话。
谢初今没好气道:“少假惺惺!
这还用得着问?不是明摆着的么!
那么粗的一根横梁掉下来压在身上,能把命保住就不错了!”
唐楼赶紧将火折子交给青竹拿好,打开随身携带的皮囊,从中取出两只小瓷瓶,递到谢初今面前,“这是紫草膏和松露膏,对烫伤和挫伤有奇效,快给谢姑娘用上。”
谢初今接过瓷瓶,把谢成韫放了下来,又把瓷瓶交给了谢成韫。
谢成韫对唐楼说了声“多谢”
,转身一瘸一拐地走进了山洞。
没过多久,谢成韫走了出来,将瓷瓶还给唐楼。
唐楼道:“不必还我了,谢姑娘留着罢,日后说不定有用。”
谢成韫保持着还瓷瓶的手势,微微抿了抿唇,道:“多谢公子的好意,不过还是请收回罢,我不会再让自己有用得着的时候了。”
唐楼无奈,只得从她手中接过瓷瓶。
谢成韫道:“唐公子,谢成韫该做的都做完了,你们应该没什么地方需要我了,这就告辞了,保重!”
转身对谢初今道:“阿今,我们走。”
“谢姑娘。”
唐楼看着谢成韫毅然离去的背影,下意识叫住她,“唐某以为,以谢姑娘的修为,从那根横梁之下逃脱不在话下,我不知道……”
“唐公子!”
谢成韫回眸,朝唐楼绽开一个端庄的微笑,“世事多无常,我不怪公子,公子又何必自责?”
别自责,唐楼,我没有怪你。
我掉落的那几颗泪,并不是为你。
唐楼眯起双眸,目送姑侄俩离开,直至那一高一矮两个背影消失在视线中。
“怎么?人家一走,你连魂也丢了么?”
苏愫酥冷冷道。
唐楼转身,少有的,看向苏愫酥的眸中,冷意比寒夜里的雨还要砭骨,“一直以来,我以为你不过是顽劣了些,每回你挑战我的耐心,看在宫主和左护法的面子上我都忍了。
可你越来越无法无天,闯下的祸一次比一次难收场。
苏愫酥,当年宫主和左护法救我一次,我救你不下数十次,再大的恩情也都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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