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义隆看着有些痴狂的姐姐,深邃的眸子闪过一丝愧意:“皇姐,对不住。”
这句话催得芙蓉泪意喷薄,她哽咽着,许久,才道:“对不住还有何用?乔之过不过来了,我也活不下去了。
老三,你知道我有多想随他去吗?”
义隆觉得眉目微微有些涩,他转过头去:“皇姐搬回公主府后,物色几个看得过眼的伺候着吧。”
芙蓉又是一脸震惊,泪都凝在了眼眶里。
她有些愤然:“皇上这是要我召面首的意思吗?”
义隆的面色有些尴尬,却也并未否认。
芙蓉又是哈哈大笑,临了,她噙着泪挂着笑,盯着弟弟:“我哪有皇上的本事啊,心里念着一个人,却能转身又叫那些采女贵人们接二连三地有喜。
哼。”
“皇姐,人总是要往前看的,日子还是要过下去,不是吗?”
义隆有些迷惘地望着殿门。
芙蓉冷笑:“臣女受教了。
只是皇上又要我写什么信呢?就你这副样子,哪怕芷歌回来了,你们也破镜重圆不了。”
“皇姐说的不错,所以宫里不会再有采女贵人了。”
义隆解嘲地哼笑,“确实没意思。”
他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姐姐,“皇姐若是想通了,朕给你送信。”
芙蓉抬眸看着他:“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没用的,阿车。”
义隆的唇微微颤了颤,说出来的话却很笃定:“不试过如何知晓呢?”
建康宫的团年,有人得意有人忧。
郯郡徐府的团年,却是一派苦中作乐的其乐融融。
过完初一,拓跋焘不得不回平城了。
哪怕都临近启程,在马车里,他还缠着芜歌腻歪着;“真不随朕一同回京?出了正月和出了初一也无甚区别啊。”
他搂着芜歌,晃了晃她的腰:“阿芜,随朕一起回去吧,你出了正月再启程,前前后后,我们又要分开一个多月。
朕会很想你的。”
芜歌有些好笑地捏了捏他的下巴:“要你想着我有什么不好?”
拓跋焘佯装恶狠狠地咬住她的指,含含糊糊地说:“阿芜,你真是越来越会使坏了。”
芜歌觉得这样肉麻兮兮的道别是时候叫停了:“哪有点皇帝的样子?旧年,我的眼睛还没好,留在郯郡多有不便。
如今好不容易复明了,我想陪陪家人。”
说着,她抽开手,有些嫌弃地抽出帕子擦了擦手。
拓跋焘被她手中的动作给逗笑了,掐一把她的腰,闷笑道:“居然敢嫌弃朕?把朕惹急了,在这儿就把你办了。”
在一起也有段时日了,可芜歌对这个无赖的无赖话还做不到完全免疫。
她羞红了脸,捶了他一把:“快走吧。”
说着,就逃也似地钻出了马车,只是,帘子掀开又落下那刻,又被那个无赖揩了一把油。
芜歌羞赧又警惕地看一眼四周的护卫,也不晓得最后辣眼睛那幕有没有被人瞧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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