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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湛之背弃父亲,自立门户,与徐家早已断绝了关系。
你腹中这块肉,与我何干?”
芜歌移眸看向一侧的狱卒,笑了笑:“你们这里有墨刑吗?”
那狱卒见眼前雌雄难辨的女子倾城一笑,早已丢了三魂七魄,傻愣愣地点头:“有,有。”
芜歌移眸看着阿九,笑得越发明媚。
她把软鞭滑向那夫人的脸:“虎毒不食子,你也称得上是这天下最毒了。”
她挑眉,看向那狱卒,“就给她一左一右,刺伤‘毒妇’二字。”
“不!
不!”
阿九疯狂地挣扎起来。
她虽算不得倾城国色,但这张脸是她今生最大的倚仗,尤其是那双活像徐二夫人的眉眼,她如何肯毁了去?
“我说,我都说!”
她哭喊着,张牙舞爪似的撒开双手,绝望都想要揪住芜歌。
芜歌早已退开几步,依旧是笑盈盈的:“晚了。
先刺了上这两个字才招不迟。”
她坐回大背倚,好整以暇地敲着软鞭,抬眸笑看拓跋焘:“拓跋,再陪我坐坐吧。”
拓跋焘先前也知晓眼前的女子飞扬跋扈,但却不曾料想她竟然还有这样的一面。
他有些惊异地看着她,到底还是坐了回去。
那边,狱卒已备齐了墨刑的刑具。
这墨刑又名黥面,是古来就有的刑法,在罪犯的脸颊或额上刺字,无非是奴、盗、婢之类羞辱字的字眼,再染上墨。
阿九只觉得生无可恋,嚎啕大哭起来:“不要,我不要!”
“太吵了,塞住她的嘴。”
芜歌还在有一搭没一搭地敲着软鞭。
立时,那鬼哭狼嚎之声就消失了,只剩呜呜呜的低嚎。
“哦。”
芜歌抬眸,看向那个已经被押着跪扶着,等待行刑的妇人,浅勾了唇角,“我记得当初二——”
她敛眸,不悦地改口,“徐二郎挑你就因为你这双眉眼长得像徐二夫人。”
她分明笑得灿烂至极,看在阿九眼中却像一朵夺命的彼岸花,“刺了字,如果你还不老实交代,那只好连着这眉眼也一起毁了。”
“呜呜——”
阿九又是一阵挣扎。
芜歌却已移目,那狱卒便开始在那张清秀的脸上刺起字来……
耳畔都是呜呜的低吟,芜歌却是面不改色,仍旧是有一搭没一搭地敲着软鞭。
“你不必留在这里。
她交代画押的供词,命他们交给你就好了。”
拓跋焘不知为何见到这样的阿芜,只觉得心口有些撕裂的闷疼。
芜歌看着他,隔着案几,凑近些许:“怎么?你觉得我太残忍了?”
拓跋焘摇头,俊秀的面容难得染上一缕阴郁之色:“朕只是心疼你。”
芜歌故作漫不经心的神色,有一瞬怔住。
拓跋焘握住她的手,紧了紧:“朕的阿芜不该面对这些丑陋不堪的事,你值得这世上最美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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