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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该!”
凌嘉诺收回砸他肚子的拳头,表情依旧臭臭的,被喊心肝儿什么的就够恶心的了,这混蛋竟然还敢说他可爱!
米严辰腆着大脸委屈样儿,拉过他的手放自己肚子上,“老公你给媳妇儿我揉揉,疼死了。”
“米严辰……”
凌嘉诺瞪他一眼,有点气急败坏地道:“你还能再恶心点不?你不嫌肉麻我还嫌呢,滚开!”
“哦”
翁里翁气应了一声,米严辰松开手,转身去收拾桌子。
凌嘉诺愣愣地看着虎背熊腰的男人躬身在那儿忙碌,心里被扎了一下。
他是不是说得太过分了?
身后无措不安的视线一直尾随着,米严辰勾了勾嘴角,忍住回去哄他的冲动,端了盘子进厨房,还顺手把门也给关了。
凌嘉诺想干什么他自然知道,他也不是真的不让凌嘉诺去看王灿,只是,让步也要讲条件的。
这人以后是要同他过一辈子的,他不能由着他再跟那些过去纠缠不清了。
凌嘉诺一个人站在客厅里,像极了一只被遗弃的小狗,烦躁的直想冲过去踹开门将米严辰拖出来打一顿。
他妈的矫情个屁啊,平时怎么骂都跟狗皮膏药似的粘着他,今天他不就说了句“恶心”
吗?至于一副受了伤缩乌龟壳儿里舔|脚丫子的样儿吗?
他还委屈呢,讨好不成,卖色不成,整天跟只保温桶里泡着的温水青蛙似的,非要把他折磨疯了才罢休。
米严辰前前后后将四个盘子洗了三遍,清了三遍,又把厨房整理了三遍,才开门走了出去。
可空空如也的客厅,顿时让他泄了气。
他就知道,指望那个没心没肺的小东西内疚反省什么的,简直是找虐。
“嘉诺,嘉……你这是做什么?”
凌嘉诺一脸寒冰,嘴角勾着笑,眼里却冷瘆的慌,“你不就想我这么做吗?”
说着,他将手里的藤条递了过去,到底是尴尬忐忑的,低着头闷声道:“早死早超生,要打要罚随便你,但是,你得替我想办法让我见灿哥一面。”
米严辰挑了挑眉,“你这又是在跟我做交易呢?”
凌嘉诺语凝,他隐隐能感受到米严辰的怒气,可还是学不会解释和道歉,最后生生扛了压力将藤条又往前送了送。
米严辰不接,抱着膀子靠在门上,语气淡淡地道:“认罚也得有认罚的态度,张小东都比你懂规矩。”
“那你想怎么样?”
凌嘉诺抬起脑袋,微红的小脸上全是羞怒。
他都主动认错了,这货竟然还不依不饶的。
米严辰直起身子,绕过他走到床边,将叠成方块的被子放到中间,指了指道:“要张小东敢一声不吭的离家出走,被我抓住后,自己得脱了裤子,反手在后背提着衣服反省,反省够了才准吃板子。
你要面子我也不凉你,乖乖脱了裤子自己趴上去。”
“做梦!”
凌嘉诺怒骂一声,憋得一脸通红,米严辰没有一丝开玩笑的样子让他有些后悔今天的冲动了,这种丢人丢份儿的‘家法’还是能躲一时算一时的好。
抵不住诡异安静里的对视,凌嘉诺撇嘴道:“你,你这是变态……”
听他小声嘀咕,米严辰冷笑一声,抬脚就要离开,“你说变态就变态吧,我也可以不罚你。”
“站住!”
凌嘉诺一把拉住他,揪着他袖子的手有些发抖,神色变了几遍,最后一咬牙,终于放下通身扎人的尖锐,小声妥协道:“你到底想怎么样?”
回过头来,米严辰的表情迅速冷了下来,刀子似的目光直接射向他,“我想怎么样?你说我想怎么样?家法,家罚,首先得要‘家’,才会有‘罚’,你连家都不要我罚你干什么?”
凌嘉诺梗着脖子,不服气地瞪了回去,“谁说我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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