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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我们看到图片上的菩萨画像都是两种姿势,一是左腿平屈、右腿下垂,二就是左腿平屈,右腿屈踩,看起来似乎很休闲。
“这就是半跏趺的姿势,也是佛和菩萨打坐的姿势之一。”
高雄解释道,“一般只有僧侣和居士才用这两种坐姿,是古代佛陀和菩萨传下来的,专门用来修行。
白衣阿赞是上座部佛教的居士,所以他们也用。”
大家这才明白,我问:“修黑法的黑衣师傅肯定不用了吧?”
高雄说黑衣师傅修的又不是佛教法门,怎么可能用结跏。
转眼又到了夜晚,高雄带着阿赞隆来到工人宿舍,我看到有不到二十名工人都在宿舍里洗漱活动,但没换工装,这是张副厂长协调的结果。
现在工厂总共有六七十名工人,能说明这些人留下过夜已经不易。
高雄嘱咐这些工人,不要有顾虑,泰国的法师今晚也住在工人宿舍,大家放心睡觉,但别脱衣服和鞋,把锹镐等工具都放在屋里,随手就能拿到。
宿舍门也不用反锁,宿舍的大门夜晚也别上锁,关着就行。
工人们个个半信半疑,但可能是看到阿赞隆在场,心里多少有些底,就都同意了。
有了昨晚的经历,今晚我说什么也不敢再睡,只好硬撑着玩手机贪吃蛇游戏。
到了十一点四十,高雄从隔壁宿舍出来,手里拎着一个灰色粗布背包,低声对我说差不多了,可以守在走廊里。
我跟着他来到走廊的拐角楼梯处,高雄早就搬了两个塑料椅子在角落,我俩坐着低声聊天。
十二点刚过,我忽然看到走廊最里面的宿舍门打开,走出一个人影,这人走得很慢,不歪不斜,朝我这边走来。
我刚要发问,高雄抬手示意别出声,只好眼看着那人走来。
在经过阿赞隆宿舍门口时,我看到阿赞隆也出了屋,缓缓跟在那人身后,共同走下楼。
在经过我面前的时候,借着昏暗的月光,我看到这人就是傍晚见过的工人之一,因为他是光头,所以很好认。
高雄站起来,打手势让我跟上。
出了宿舍,那光头工人径直朝厂房走去,进了大门就拐向质检车间的方向。
厂房内没开灯,走廊也没有窗户,几乎是伸手不见五指。
车间大门只虚挂着一把大锁头。
光头工人好像有夜视眼,随手就把锁头摘下来扔在地上,推门进去。
阿赞隆就像个幽灵,只跟在光头工人身后不到两米远,而光头工人仿佛完全没看到。
进了车间,他站在地上一动不动,不知道在想什么。
大概过了十几分钟,光头工人才慢慢转身,正好跟站在他身后的阿赞隆打了个照面。
我心想这可怎么办,会不会把他给惊动,因为我听说梦游者不能被叫醒,否则容易生病。
昨晚我可能是自己乱动,才被高雄给叫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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