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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存好足够的体力,才有能力面对后面即将要发生的各种事情。
生平第一次。
文阳在一个锈迹斑斑的铁笼子里度过了一晚。
就连正常的生理排泄都不得不在笼中解决,尿液在笼子下的托盘里发出并不好闻的味道,文阳忍着恶心,尽可能的把身子蜷成一团,锁在笼子的一觉打盹,以免身上的毛发沾到它们。
半睡半醒的过了一夜,天终于亮了。
入夜后渐渐平息的犬吠,在清晨时分又逐渐吵嚷起来。
一阵脚步声从门外响起。
这次进来的,除了花猪,潘三。
还有几个不认识的人,瞧打扮,都是地痞混混之流,有带着耳钉的。
有顶着染成各种颜色的鸟窝头的。
一群人闹闹哄哄的围着笼子,还有人拿着木棒,从铁栏栅的缝隙里伸入,不怀好意的戳着文阳的身体。
“呜……汪!”
一口咬住木棒的前端,文阳从嗓子里憋出低沉的吼声,凶狠的盯着笼子外的人。
来的人身上有血腥味。
他闻到了。
而齿缝中的木棒上,更是传来一股咸腥的味道。
是血,文阳的毛都炸了开来。
一种不太好的预感从他的心头升起。
很快,他被拴上铁链,带到了一片开阔的圆形场地。
一路上,文阳并不是没有想过挣扎、反抗甚至逃脱,但这群人的手里都有家伙,木棒算是最为温和的武器了,在自然光下,文阳可以非常清楚的看见那些家伙手中的铁条、皮鞭上干涸的深色血迹。
一个带着麻醉枪的家伙始终和他保持着三五步的距离,就算文阳能扑倒几个混混,颈上的铁链也不利于他逃跑。
更何况,只消一支麻醉弹,就能让他动弹不得。
这片圆形场地被一圈密实的铁丝网围了起来。
铁丝网大约有两米多高,文阳盯着铁丝网的顶端目测着,根据他之前在史如意那里受的训练,这种高度,他只要一个飞扑加上蹬跳,就能顺利的翻出去。
然而,还是然而,余光瞥着四周拎着家伙的混混们,文阳心中暗叹一口气,打起精神,将注意力集中在场地中央。
在场地中央,有一只铁笼。
笼子和昨天关他的一样,是坚固的金属笼。
粗硬的铁栏栅中卧着一只中等体形的狗,黄黑色的毛皮,看模样是只串串。
它的精神有些萎靡,微瘪的侧腹上可以看到一根根凸起的肋骨。
见到场地外涌出的一群人,笼中的狗畏惧的瑟缩起来,可怜的呜呜叫唤。
潘三朝笼子挥了挥手,几个小混混就打开铁丝网上的一道门,朝场中走去。
这是要干什么?
文阳默不作声,却提起了十二分的警惕。
到了笼子边,几个混混打开笼门,把焉了吧唧的黄狗放了出来,一人抓住狗头,另几人抓住四肢。
混混中一个拎着医药箱,看起来有几分斯文的男子倒也不嫌脏,直接跪坐在笼子边,熟练的打开医药箱,从箱子里取出一支注射器和一个三四厘米长的玻璃瓶。
将注射器的中段咬在嘴里,男子掰开玻璃瓶的瓶帽,拿下咬在口中的注射器,抽完了小瓶里的液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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