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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映红没想到,她打个电话的工夫狗东西就把兄弟俩收拾得服服帖帖了。
带着笑容,梁映红满面春风小跑过来,对夏晨说道:“等着吧,老马就住这附近,五分钟就能过来。”
夏晨点点头,对后妈说声辛苦。
后妈剜他一眼,回了句狗东西,然后对王家兄弟说:“你俩谁有烟?”
兄弟俩懵了。
老大问道:“您不是刚讹了晨子半包大中华去么?”
“知道是讹的你还问个屁啊!
讹来的不得自个儿留着慢慢享用啊?麻溜儿的,给老娘上根烟,老娘容易么,跟个二傻子似的跑来跑去,弄得一脑门子汗了都。”
能把这讹诈理由说得如此理直气壮,除了梁映红也没谁了。
王镇海苦笑着掏出·8来,在梁映红一脸嫌弃下帮她点了火。
老梁猛抽一口,吐了个华丽的烟圈儿,舒坦了。
不多时,一位中年人蹬着自行车过来了,他见面就客气地说道:“不好意思啊,让各位在这大太阳底下等了这么久,我是房东老马,马东鹏,给我打电话的是您吧?”
最后一句是问梁映红。
梁映红又抽口烟,把烟头往地上一扔,笑容满面道:“是我是我,马同志你好,我叫梁映红,打算把您这房子租下来开个游戏厅。”
得,一句话,把底儿全交代了。
夏晨都想捂脸了,没您这么谈生意的,人家啥都没问呢您就全秃噜了,也幸亏现在是和平年代,若是您身在战争年间,都不用上大刑您就能把组织卖个毛干鸟净。
马东鹏嘴角也抽抽,这老娘们儿有点儿虎啊,不过,作为一名知识分子,他还是很有涵养的,笑了笑,他说道:“我这房子之前租给了一个开饭店的老板,里面弄得挺脏,您要是租,得自己好好打扫一下。”
梁映红说道:“那是肯定要清扫一下的,咱也甭说废话啦,我就问您,一年租金多少钱?”
夏晨扶着王镇海的肩膀,尽量让自个儿别笑出声来,后妈绝了,这买卖谈的,嘎嘣脆。
马东鹏很快适应了梁映红的表达方式,推推眼镜,笑道:“您都这么痛快了,我也不跟您说虚的,一年六千块。”
梁映红立马瞪起眼来,说:“就这破房子,您也真敢开牙,六千块啊,合着干买卖就是在给您挣房租呢,不行,这价格肯定不行,也太高了些。”
马东鹏苦笑一声,忙说道:“大姐您先别着急,我这价格吧,真不算高,不信您可以问问邻居们,大家都这个价格租下的,您旁边这家服装店,和另一边的文具店比我开的价格还要高一些呢,我真没乱要价。”
梁映红还是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说道:“别人什么价租的房子跟我毛关系没有,别的不说,就这房间面积不一样,价格肯定也不同,您也别跟我逗咳嗽,您这房子什么情况您也知道,我租下来后还得从里到外粉刷一遍,不然根本没法用。
这么一说的话,我等于是帮前任租客擦屁股啦,最终受益的还是您呐,毕竟房主是您,我租下后也只有使用权,没准儿过两年不租了,您都不用重新装修就能够再次往外租了。
咱有一说一,您这房子一年三千块,成,咱就签合同,不成,我继续在附近找找看,反正附近往外租房的也不少,我们也不一定非要租您这间。”
夏晨都想给后妈点赞了,就这口条儿,这逻辑关系,简直无敌了,把马东鹏都喷得快找不到北了。
马东鹏咬咬牙,说道:“大姐,我承认您说的有些道理,不过,三千块真不成,您看这样,我再退一步,一年五千,能成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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