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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岫不为所动。
云辞失笑,轻咳一声:“那我以主子的身份命令你,出岫,我问一句,你不必开口,只需点头或摇头,好吗?”
言罢又好似想起什么,再补充道:“不能违心,不许骗我。”
出岫的长睫还挂着泪珠,微微闪动了下,到底还是点了点头。
“你心里有别人?”
还是这个问题,也是云辞迫切想要知道的问题。
出岫迟疑一瞬,微微摇头。
云辞发自真心地笑了:“那是对我无意?半分也没有?”
这一次,出岫僵持着,不摇头也不点头。
“你这态度,已然告诉了我答案。”
云辞话中的愉悦难以掩饰。
出岫死死咬着下唇,不知是该承认?还是否认?
“最后一问。”
云辞沉吟片刻,慎重地问道:“你……是自卑吗?”
自己的心思到底还是瞒不过他呵!
出岫垂首,轻轻“嗯”
了一声。
听闻这句答案,云辞终于肯放开钳制住她下颌的手,宠溺地叹道:“你若自卑,天底下的女子都要抬不起头来……傻姑娘。”
他不管出岫是否睁眼,是否听得进去,只自顾自地轰炸她的耳朵:“你不是心里有人,也并非对我无意。
男未婚,女未嫁,那你还哭什么?”
出岫抽噎着不肯答话。
“记不记得那首《朱弦断》?”
提起这首诗,云辞很是感慨,这分明是别的男人为她写的一首诗,却成全了他对她的心思,也释疑了他对她琴技的赞美。
说到《朱弦断》,云辞终于如愿看到出岫睁开了双眸。
她神色赧然而逃避,那副伤心欲绝地模样,令云辞不忍再去揭开她鲜血淋漓的旧伤。
原本是想就这首诗告诉她,他已知道她是晗初。
可话到口边,云辞临时改变了主意,笑道:“那日你拿着诗来找我品鉴时,曾写过一句话——‘这世上能寻到一双相知之人,算是奇迹’。”
他停顿片刻,仔细观察她表情的变化,继续道:“出岫,你我明明是这世上的一个奇迹,为何你不愿成全?我们不是不相知,也绝非不能相守。”
相知、相守……多么奢侈的字眼。
出岫在口中默默地呢喃,只觉眼前这人、这景,好似一场美好的幻梦,如此不真实。
他竟也喜欢自己,想要相知相守,可自己又如何配得上这番深情厚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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