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树叶投下来的阴影描了好几页,又折成小青蛙挨个扔进他男朋友抽屉里头,才终于等来心念已久的下课铃声。
对学业繁复的高中生来说,体育课无疑就是可以将他们暂时从压力下解救出来的兴奋剂,才刚下课,一伙人就欢呼雀跃扔了课本往下冲,原本挤攘的教室眨眼成空。
温别宴无奈地看着一抽屉的小青蛙,将它们一个个敛进最角落放好,等到教室的人都走得差不多了,才转身对余惟道:“哥,你认真一点,上课好好听讲,别总是打小差。”
余惟随口噢了一声,冲不远处悄咪咪观望的钱讳扔了个颜眼色,示意他看好了。
钱讳立马比好“OK”
,表示收到。
温别宴问他:“你要跟我说的事情是什么?”
“一件小事。”
余惟做作地清清嗓子,老神在在:“宴宴,我是你男朋友对吧?”
温别宴虽然有些疑惑,还是点了点头。
余惟又说:“那让你帮你男朋友一个小忙,你是不是应该义不容辞?”
原来是想要他帮忙啊。
温别宴知道了他的意思:“需要我帮什么忙?”
“你先答应。”
余惟说:“反正我保证,这个忙特别顺便,你一定帮得上。”
温别宴:“嗯,答应。”
余惟一下笑容灿烂,从抽屉里拿出被揉得乱糟糟的试卷抖了抖:“你帮我把这套试卷做了,不用太认真,给我混个...混个中上水平,好看点就行,怎么样,简单吧?”
说完喜滋滋把试卷递过去,无不嘚瑟地冲钱讳甩个眼风:看见没,什么叫地位不稳,我这直接就把他吃得死死的好吗?
温别宴愣了一瞬,看着他手里的试卷,嘴角拉得笔直,没有接。
余惟等了好一会儿不见反应,疑惑地重新看向他,皱了皱鼻子:“怎么了,你要反悔啊?”
钱讳本来都准备竖起大拇指了,一见情况有变,又默默收回去,瞪大眼睛继续观望。
“让我帮你做试卷?”
温别宴看着他的眼睛,眸子里闪烁着余惟看不懂的微光:“余惟,你是认真的吗?”
余惟被他叫得大脑险些宕机。
温小花好些时候没有这样一本正经叫他的名字了,一时再听见,总觉得哪哪都不对劲。
“认真的啊。”
他说,完全没觉得这样做有什么问题:“你做完自己的,顺便再帮我画两笔就好了,又不难。”
“为什么不自己做?”
温别宴他一字一顿问他:“你忘了答应过我什么了吗?”
“?”
余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又被安排了一笔,脸上大写的懵逼。
“我答应过你什么了?”
他茫然的反问叫温别宴眸里的光一点点暗淡下去,难过的情绪悄悄爬上眼尾。
余惟啧了声,正想说不愿意就算了,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就被对方的眼神堵在了喉咙。
小心脏被偷溜进来的小蚂蚁啃了一口,酸酸麻麻的不舒服。
鬼使神差的,话到嘴边不受控制地改了口:“好吧我就是跟你开个玩笑,没忘,而且又不是脑瘫智障思维缺失,一张试卷而已,我怎么可能还让别人帮忙?!”
钱讳:“......”
我余哥就是牛逼,狠起来连自己都骂。
余惟神经粗,乱起来怎么顾得了这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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