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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租屋的路上,到处都挤满了人潮。
他们走在这繁华如花的北京城里瞬间会被湮没,就跟一个个平凡的人一样普通生活。
余声感受着他手掌的温度和湿度,想起了他抱着吉他时的样子。
胡同里这个时间已经安静下来。
余声跟着他回到屋子里,迎面扑来的都是他的味道。
其其这会儿不知道是不是钻到了床底下不见影儿,余声四处找不着后来被他从柜子里逮了出来。
“你们俩先去阳台玩。”
梁叙一面将床上乱七八糟的衣服书籍随手一揽往桌上和箱子里堆,一面对她说,“等我这儿收拾干净再过来。”
余声想帮忙来着,可他动作利索不给她机会。
她怀里颠着其其感觉它变重了,实在太期盼它快快长大。
说起给小猫起名儿的事儿是几天前她在宿舍忽然想起来的,随即就给他打电话。
他问为什么叫这个,她模棱两可支支吾吾说着喜欢啊。
现在看来这小猫吃的还不少。
梁叙很快就收拾干净了,然后将墙角早已准备好的木质折叠床展开放在大床外边,又从柜子里翻出被褥铺好。
余声和猫都看的愣了,而后其其叫了一声。
“你干吗买这个?”
她问。
梁叙喘了口气,意味深长的看她一眼。
那双眼睛是真他妈干净,跟盛着清水似的。
他摸了摸鼻子沉吟了一下,凝视着她疑惑的目光半响。
“床太软。”
他错开视线,“我睡不惯。”
余声迟疑的‘哦’了一下,也没再说什么又低下头和猫玩。
和往常一样,梁叙翻了件短袖膝盖裤去卫生间换下,又匆匆洗了把脸,出来的时候她还在逗猫。
他走过去将猫从她怀里拿过往地上一丢。
“去洗漱。”
他拉过她,“都几点了。”
事实上她在他这里没怎么待过,除了年后那几天在这儿睡下平时只有周末才过来。
就跟平常男女朋友一样,说一会儿话然后早晨一起醒来再奔向各自生活。
再次钻进被窝里都十点多了。
她身上穿着薄毛衣和秋裤,床垫下有电褥子的温度一点点渗上来暖和极了。
那会儿梁叙正枕着手臂闭着眼睛,干净的黑色短袖松散的贴在皮肤上。
房间里只留着床前暗淡的壁灯。
窗户没有拉帘子,有白月光洒了进来,落在了地上还有他的脚边。
余声趴在床上将脸侧向他,依稀只看得清他硬朗的侧脸和紧抿的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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