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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圣弃智一慌,五道惯能颠倒黑白,真要闹起来,被师公责罚事小,损坏青云观名声事大。
两人据理力争:“前辈,我们绝没有偷听。”
“躲在墙外半天不走的是你们吧?
被我们抓了个现行的是你们吧?”
“不、这、前辈……”
两人语塞。
“行了行了,念在你们初犯的份上,老道可以不与你们计较,不过有个条件——”
回忆到此处,绝圣和弃智齐齐叹了口气。
本以为五道会逼他们买酒买肉,没想到只是一件不痛不痒的小事,既不损害观里的名声,也不违背正道,为了不给观里惹麻烦,他们硬着头皮应承了下来。
何况被见天道长这一说,他们也被勾起了浓浓的好奇心。
眼看师兄望着那边,他们便屏住呼吸在一旁偷偷观察着,果然,师兄又在瞧滕娘子,不过只瞧了一眼就转向别处了。
蔺承佑在寺里忙了一晌,回到青云观已是晌午时分,清虚子这一回,观里的氛围显见得比平日热闹许多。
绝圣和弃智一晚上没捞到机会跟师公说话,一进观就到处找寻师公。
蔺承佑拦住他们:“别找了,师公一大早就去了洛阳。”
绝圣和弃智大惊:“师公不是刚回长安吗?”
“不是出了静尘师太的事么,他老人家去洛阳跟道家大会的几位道长商量如何善后,过几日就回来。”
绝圣和弃智哦了一声。
过几日就是师兄生辰了,师公绝不可能不在的。
说话间瞧见桌案上堆着好些锦匣,两人便问观中负责接礼的老修士,修士笑道:“是滕将军令人送来的。”
蔺承佑原本要进里屋,闻言又停下,满不在乎地瞧了瞧,随手提起一个锦盒问:“里头都是些什么?”
老修士在廊下道:“差不多都是点心。”
说着便去忙别的事了。
绝圣和弃智乐陶陶地说:“肯定是滕娘子令人送来的。”
蔺承佑打开上面一盒,是绝圣弃智最爱吃的玉露团,第二层则是杏仁酥,一盒一盒找下来,五花八门什么点心都有,唯独没看到鲜花糕。
弃智手里拿着一块点心:“师兄,你在找什么?”
蔺承佑若无其事把锦盒放回桌上:“瞧瞧滕将军是不是送了别的,万一东西太贵重,我得让人及时退回去。”
忽然瞧见最底下还有一个锦盒,端起来一掂量,这盒子明显比别的锦盒要重,打开瞧,里头放着两个冰色邢窑小酒瓶。
启开瓶盖,一股清冽的酒香溢了出来,细辨之下,啧,居然是换骨醪。
此酒极不好酿,一窖中往往只能酿个两三罐,论珍异,堪比龙肝凤髓。
那堆点心是送绝圣和弃智的,这酒是特地送他的?
该不是那晚看他没怎么喝石冻春和翠涛,滕玉意误以为他喝酒口味刁钻吧。
此等美酒已经不单是一个“好酒”
能概括的了,兴许滕玉意自己平日都不怎么舍得喝。
绝圣和弃智美滋滋吃了一回点心,一抬头,才发现师兄望着锦盒里的酒发怔。
两人互相对了个眼,若非见天道长的提醒,他们压根不会注意到师兄的古怪之处,眼下因为莫名其妙多了个“任务”
,只好时时留意。
像现在,一听说是滕娘子送的东西,师兄眼里就有笑意。
未几,就见师兄顺理成章合上盖子,看样子打算把酒带走,绝圣和弃智小心翼翼问:“师兄,滕娘子送来这么多好东西,我们观里要不要送点回礼?”
蔺承佑想了想,步摇他还没来得及去寻,今日若是以观里的名义送,衣裳首饰就不合适了,不如先送点三清糕,回头再送她点别的。
“她不是挺爱吃点心的吗,横竖你们今日闲着没事做,再做点三清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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