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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叙的目光在那个房间门口滞留了有一分钟,走廊两边都没有什么人来往。
他走到门口抬手敲了敲门,里头清晰的传出来一道尖细的声音。
“许镜?”
他眉头皱的渐深起来。
门里忽然没了动静,梁叙眸子一暗扫了一眼两侧,拧了拧门把然后卯足了劲儿狠狠的对着门撞了进去。
那边男人正骑在许镜的身上耀武扬威,梁叙上去就是一脚踢得男人捂着下头惨叫。
许镜没想到他真的来了。
年少时他们并肩同行少年笑声爽朗的样子全浮进脑海,许镜看着他为自己打架蓦然狂喜。
梁叙一个脾气上来抄起拳头揍得醉醺醺的男人毫无还手之力,直到对方跟滩泥似的倒了下去。
这个时候许镜才渐渐清醒过来。
梁叙靠在沙发帮上喘着粗气,他拎过桌上未开封的酒瓶打开然后仰头就闷了下去,喉咙一凉一烫。
地上已经一片狼藉,像被鬼子扫荡过似的。
“早说过让你别来这种地方。”
梁叙说,“要是出了什么事我怎么和许叔交代。”
许镜整理好衣服,声音很轻:“以后不会了。”
房间里有种压抑沉闷的味道,梁叙从地上站起来拍拍裤子然后说了声‘走吧’。
“他怎么办?”
许镜指了指地上的薛总。
“我下手不重。”
梁叙重新系紧了两下裤子皮带,“能有什么事儿。”
许镜一时有些心慌却又说不出来,回头又看了眼然后跟着他出了门。
两人站在酒吧门口吹着凌晨的冷风,许镜无言以对一句话也没说坐车离开了。
梁叙看了眼女生离开的方向然后拦车去了车站。
去小凉庄的火车三点检票,梁叙一坐上车就倒头大睡。
火车慢慢的开了起来将临江和刚刚的一切都甩在后头,昏沉的光线里他的脸色平静安详。
朝阳从天边渐渐升起来。
梁叙一觉醒来已经快到小凉庄了,他伸了个懒腰活动了下脑袋起身去洗手间。
火车慢慢停了下来,他一泡尿撒完听见外头有些许吵吵嚷嚷的动静。
兜里不知是谁打电话过来。
梁叙一面接起一面正要推开门出去,手机里余声像是刚睡醒软软腻腻的调子让他胸口发麻,洗手间外头听着似是在寻人。
一个问另一个:“是这车厢没错呀。”
“这小子不会溜了吧。”
另一个说,“找不着人咱俩可怎么交差。”
梁叙当时就觉得来者不善,他又将洗手间门轻轻反锁。
小凉庄是终点站,车上的人估计都下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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