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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姑娘,这话本不该老奴该问的,老奴今日逾越了,斗胆问一下...姑娘您与圣上、宫里之间究竟......”
赵嬷嬷这句话说的是断断续续不知从何说起。
玉照听了并不生气,反倒是笑意盈盈的合上了匣子,往前走了几步将两人面前合上的窗往外推开,艳阳霎时洒了进来。
“嬷嬷,我二岁初往江都时,外祖母就将你指给了我,小时候我生病你总守在我床头一守就是一整宿......有什么话是你不能知道的。”
赵嬷嬷听了玉照这番推心置腹,难免觉着心酸。
姑娘她瞧着娇贵,常常不听人劝,有自己的主意,却也只有她们这群近身伺候的人知道姑娘心地有多良善。
从不曾苛待下人,去外边遇到好吃的都不忘多买上两份带回来给一个院子里的小丫鬟吃。
往年在江都时,一到冬天,总担忧她们这群侍女遭冻着。
去哪儿找比姑娘还心善的主子?
也因此赵嬷嬷管的丫鬟们更加严苛,唯怕叫这群年纪小的丫鬟被宠的忘了身份失了本分,好在地下这群小丫头是老太妃亲自选的,老太妃眼光毒辣,选来的都是一个比一个聪慧知本分的。
姑娘她性子倔,时常受了委屈总在心里头憋着,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
回侯府之后她是亲眼见自家姑娘受了多少委屈。
这般推心置腹的话,要是以往的姑娘,如何会说呢?
才来了京城多久,姑娘竟然就长大了......
“嬷嬷想问宫里的事,宫里那边确实存了意思想叫我入宫,大约是明日便要下旨了吧。”
赵嬷嬷听了却并不觉得奇怪,似乎早有所料,仿佛是心头一直悬着的一块石头总算尘埃落定。
“那圣上那边,姑娘可欢喜?”
赵嬷嬷问了句失了分寸的话,这话便是她早想问的。
陛下当日的话犹在耳边,如今却又是变了卦,改了主意。
圣上才与姑娘见了几次面?有几分熟悉?怕不是看中了姑娘的颜色......
玉照有几分羞涩:“嬷嬷,我同陛下早早见过面的,当时我并不知他是皇帝,他也不知道我的身份,当时我们两就喜欢上彼此了......”
赵嬷嬷听此,脸上原本厚重忧愁的神色倒是消散了几分。
“万般都是缘法,只是姑娘心里可愿意?愿意去那地方?”
这话出口到叫赵嬷嬷有些后悔,她问这些做什么?真不愿意了岂能拒绝的了的?说出来岂不是平白无故叫主子伤心?
玉照眸中染起几分光亮来:“没人强迫我,当然是我愿意的,嬷嬷,我原先怕那宫里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怕自己死在里面.......可他待我好极了,我信他不会让我委屈的。”
赵嬷嬷见玉照这副样子,心里头唏嘘却也说不出话来。
普通男子的话,尚且做不了数。
更遑论是皇帝?
可随即也看开了些,左右自家姑娘总是要嫁人的,之前那个任谁都说是乘龙快婿的魏国公,不也是那副样子。
既如此,那位到底还是天下至尊,如何也只会比魏国公好不会比魏国公差。
陛下宫里还没妃嫔,姑娘去了就是头一份。
如此看来,这何尝不是造化,自家姑娘的造化。
廊外人影憧憧,一群侍女的笑声并着夕阳撒入厅里,坠儿从外进来跟玉照说:“王府里把狗儿同鹦鹉也送过来了,姑娘,上回咱们做的那个狗窝岂不是可以派上用场了?这回儿房里也不闷了。”
赵嬷嬷简直叫这群侍女气的傻了,骂道:“一群整日里想着玩闹的丫头,看看这都什么时节了?你们上次做的狗窝缝的那般厚实,便是大冬天狗儿都能热出病来,如今三伏天才过,可是要它的命?”
玉照听了连忙道:“那得给它寻个寒玉做的窝,它睡着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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