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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忍不住又开始嘴贱,“曲申楠,你经常上健身房吗?”
“还好。”
“有没有练出腹肌?”
曲申楠顿了顿,问:“怎么了?”
“你知道我们单位的男同事长期熬夜加班,暴饮暴食,长得一个赛一个的白胖都跟白斩鸡似得,别说腹肌,不超重都难为他们。”
余晔意味深长的瞅着他,“我还没见过腹肌这玩意呢,你要是有呢,就借我看一眼,或者摸一把。”
生为新时代女性,思想前卫是最普遍的标志,能前卫到将觊觎男人躯体的言词说的这么冠冕堂皇的也仅此这么一朵奇葩了。
曲申楠的脸毫无意外的又僵了。
余晔穿着灰绿相间的冲锋衣,顶着一头刚过耳的乌黑短发,眼睛溜圆闪亮,又因着疲惫气喘而双颊绯红,因着这生动的表情,倒也没有让人觉得猥琐。
余晔将行李箱又往上提了提,笑说:“又害羞了?你一个大男人怎么脸皮这么薄,男医生都跟你一样?”
曲申楠忍无可忍的说:“男医生不跟我一个样,但女人也不该是你这样。”
“噢?曲医生见识过多少女人,居然这么了解?”
曲申楠一句话又被噎住,论歪理他似乎永远比不过余晔。
冰山脸破裂的次数愈多,也愈加容易,余晔乐的笑出了声,见曲申楠气的似乎要憋过去,她乐颠颠的也不再继续招惹他。
刘莎低声说:“人被你欺负成这样,你还好意思笑。”
“你不觉得让他脸上出点表情是件很有成就的事?”
“变态。”
三公里走完,赵文学一伙在路尾巴上等他们,一边停了辆拖拉机,一众行李物舍全堆在上面。
见他们三个过来,赵文学双手背后,下巴抬了抬,说:“行李都放这边先运过去,走起来方便点。”
开拖拉机的是个微胖的中年男人,见着他们憨厚的笑了笑。
行李挤的满满当当,没有空余位置供人使用。
看着拖拉机‘突突突’的冒着黑烟跑远,连余晔都忍不住叹了口气。
张小苗哭哭啼啼的说自己脚疼,这次倒不是拿娇,软底懒人鞋边沿上方□□的脚脖子上确实有划伤的痕迹。
赵文学瞟了眼,说:“忍着吧,也不是什么大伤口。”
“什么呀,我脚底也疼呀!”
张小苗揉着自己脚底,委屈的近乎要哭出来。
刘莎说:“谁叫你穿成这样,知道要来山区也不弄双登山鞋。”
张小苗抗议:“我平时在家也穿这样爬山呀!”
“拜托,张千金,市区的那叫山吗,纯粹是石堆,你拿那个跟这边的大山比?你是不是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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