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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0章（第2页）

&esp;&esp;“是的。

百岁老头也能两只手举起刚出生的我。”

&esp;&esp;“我就知道，你什么都记得，你甚至认出了我。”

尤克继续回忆往昔，感动于自己被喊出的名字，“是因为那些共同的回忆吗？我送你的那把绿宝石鸢尾花纹火枪？还是你认出了这具代表我的红珊瑚？你也发现了吧，这红珊瑚脑袋部分比其他人都要大一点。

或者是因为我的字迹？我对你的提醒？不管怎样——”

&esp;&esp;“都不是。”

艾格很快打断他的感动。

&esp;&esp;“是因为萨克兰德——哦。”

他想到尤克对这个名字的陌生，“是我的人鱼闻了出来，他说你闻起来有股讨厌但熟悉的气味，来自从前的人。”

&esp;&esp;而人鱼凭鲜血和灵魂识人。

&esp;&esp;尤克闻言，闭嘴沉默了几秒。

&esp;&esp;而后他走去窗边，朝近海的人鱼挥手，“好久不见，你叫——”

&esp;&esp;但人鱼已经翻身一潜，潜入海里，那是准备上船的征兆。

经验使然，雷格巴跟上翻译：“没见过，不认识，少来套近乎——嗯，大概是这个意思。”

&esp;&esp;“但我见过他，老熟人了。”

两双眼睛移过来，他不乏得意道，“就是那条人鱼，打小跟踪我们殿下，早早就被我发现了。”

&esp;&esp;艾格并不讶异巫师观察的本事，想到那些来自他嘴里的海怪哑谜，“你从来没有告诉我。”

&esp;&esp;尤克却觉冤枉，“我一直在提醒你出海小心，怎么不算告诉你呢？我要是直接告诉你，你是会听我的躲开，还是不顾危险探究到底？”

&esp;&esp;“没办法，起初我以为那是不怀好意的海怪，每次都跟着你们出海。

后来我发现一旦海面下的黑影突然出现又消失，船行总是更顺利，天气总是更宜人，连原本没打算捞出什么的渔网都能载满稀奇古怪的收获，慢慢就转变了念头——谁说一定是海怪呢？那是守护神也说不定？”

&esp;&esp;闻言，艾格不由笑了笑。

他低下眼睛，在黑暗里朝向窗外海面，波涛给予宁静的回应。

没有浪花溅动的声音，于是他猜想他已经上船。

&esp;&esp;“说起来，我的复生会不会和人鱼有关？”

尤克道，“问问萨——萨。”

&esp;&esp;“萨克兰德。

他不知道。”

&esp;&esp;“唉，就这么让海蛇上了桅杆？我还没把德洛斯特家的黄金和武器都搬空，还有我复生的原因。

我一直好奇——也许只有老头能给我们解答了，他到底向人鱼祈求了怎样的一个祝福？”

&esp;&esp;回忆起巴耐说过的话，艾格告诉他：“他留着那条存有伯伦鲜血的水蛭，祈求让鲜血的主人获得新生。”

&esp;&esp;两个巫师四目相对。

&esp;&esp;“鲜血的主人……”

雷格巴道，“指的是原本的伯伦？”

&esp;&esp;“或者……”

尤克恍然，又有些不可置信，“早在我成为老头助手的

&esp;&esp;清晨天光刚亮，鸟鸣已经唤醒船首楼。

&esp;&esp;“真的会有用吗？”

雷格巴发问。

&esp;&esp;伊登迟疑：“我感觉没有用……艾格抓过不少水蛭，在我们那座小岛上。

他眼睛都没眨一下。”

&esp;&esp;“信我的。”

尤克很有经验地说，“以前我把水蛭塞他手里的时候，他眼睛也没眨一下。

但是转头走路就同手同脚了，足足三天没理人。

虫子，各种软趴趴的虫子，我们殿下就怕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