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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第3页）

&ldo;先保密。

&rdo;

&ldo;你小心点儿。

&rdo;吴小冉半信半疑，仍不大放心。

&ldo;放心好了，&rdo;我捏了一下她的鼻子，&ldo;你可别再哭了，哭要能解决问题，我一天到晚二十四小时爬房顶上号啕去。

&rdo;

&ldo;去你的。

&rdo;她破涕为笑。

我领着小曹直奔鬼婆婆家，她那身红裙子还没换，正在院子里烧纸。

窝棚一侧的那株肥大的芭蕉，阳光下绿得耀眼，似乎要泛出油来。

鬼婆婆坐在芭蕉树下，用一根棍子拨着火堆，火堆噼里啪啦响。

我们站在后面，鬼婆婆理也不理，把手里最后的一锭黄纸投入火中，站起来拍了拍土，我注意到她脖子里又挂上那小鼓，猜她又要开唱了。

果然，她绕着芭蕉树转了两圈，轻击了几下鼓，&ldo;定陶城中是妾家，妾年二八颜如花。

闺中歌舞未终曲，天下死人如乱麻……&rdo;

风把纸灰吹得到处飞扬，在空中打着旋儿，像惊起的无数只黑蝴蝶，芭蕉叶子受不了下面蒸腾的热气，轻轻颤动着。

&ldo;婆婆，我知道你能帮我们。

&rdo;

&ldo;君楚歌兮妾楚舞，脉脉相看两心苦。

曲未终兮袂更扬，君流涕兮妾断肠……&rdo;

我虽然听清楚了她唱的词，可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终于等她折腾完了，她把鼓拿下来，喘着气。

&ldo;如果再找不到吴飞，齐主任会杀了吴小冉。

&rdo;

&ldo;吴老汉死了吧?&rdo;鬼婆婆终于说话了。

&ldo;送医院去了。

&rdo;

&ldo;燕子回来了。

&rdo;

&ldo;嗯。

&rdo;

&ldo;你们为什么不跑啊?&rdo;这老太婆说话慢悠悠的，看不出一点着急的样子。

&ldo;吴小冉在她手里扣着，哪儿跑?&rdo;

&ldo;她不肯见我。

&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