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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她年纪大了,耳背,很多事都没听全。
此刻如此挑拨,是还当燕钧不知道真相,还像在长安时那般敬重于她呢!
燕钧气得发抖。
被他拉住的叶霜姿却瞬间计上心头,眼波浮动,似想再次谋算什么。
二楼扶手边,燕风霁不动声色地将他们的算计尽收眼底,心中冷嗤,不疾不徐地从楼上下来,看都没看他们一眼,便旁若无人地朝客栈外走去。
卫祁的侍卫想拦。
沈重山将那侍卫给挡了回去,转身将一物递到了卫祁手里。
卫祁微微敛眸,素锦遮住的眼帘下,视线模糊地看到他放到自己手里的东西,是块纯金淬炼的令牌。
当指腹摸到令牌上独有一个季字时,他眼底闪过一抹诧异,面上懒散的神情渐渐隐去,只留下了严肃。
因为他再瞎,也摸得出这是天子金令。
持令者,如天子亲临。
那块金令燕钧也看到了。
更看到了是燕风霁丢给沈重山的,所以他也万分诧异他会有这种东西。
他想问点什么,可惜面上的错愕还来不及敛去,就见卫祁起身,朝他露了个意味深长的冷笑。
卫祁现在终于知道。
就燕钧这种比他还讨人嫌的死性子,为什么到现在都还没被人弄死了。
一旁的燕老夫人可看不懂什么金令银令。
见那些侍卫就这么任由燕风霁走了,都没拦一下,登时激动道:“世子大人,那孽障就算不是真凶,但他也是燕家人啊!
你怎么能让他走掉,快让人把他抓回来啊!”
卫祁嫌聒噪地蹙了蹙了眉,低骂了句蠢货。
骂完转身出了客栈。
他身后,除了燕家众人,今晚住在这家客栈的客人以及掌柜小二,此刻都全部被赶到了大堂中央。
看样子是不打算带他们去衙门审问,要直接在这里一一过问了。
没人再搭理燕老夫人,她被推搡着走出客栈,似乎也后知后觉的意识到了点什么,开始不要脸地抱怨燕起风霁有金令不早点拿出来。
还不救她,任她一把年纪被人如此折腾。
押他的官兵小哥估计是第一次见到如此不要脸的老妇人,表情一言难尽,复杂极了。
他很想问一句,你特么是不是忘记刚才想扯人家下水的事了?
都大半截身子入土的人了。
还如此倚老卖老,简直不要批脸!
客栈外,漆黑的街道旁。
燕风霁从客栈里出来时,远远就看到娆娘提着盏行灯站在不远处。
行灯的光亮不大,下半夜的风却有些大,燥热的微风刮来,轻轻带起了她的衣袖和裙摆,在模糊不清的夜色下,缥缈得有些不真切。
他恍惚了下,疾步走到她身侧,接过行灯,柔声问:“你怎么来了?”
“不放心。”
娆娘浅浅笑着,没说具体不放心什么。
燕风霁心里明白,牵住她的手,放慢着脚步,与她并肩而行道:“夜里不安全,你一个人走过来,我也不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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