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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会计吓都要吓死了,哪里敢应。
而且看陈武最后被打成那个死样子,他若是真的说出一个人名,那绝对是得罪人的事。
因为陈武的武力值已经不弱了,和蒲苇打,都像是小毛孩撞见了大人,其他人出来了也不是跟玩一样?
陈会计眨了眨眼,颤颤巍巍地回道:“不……不用了吧……”
不想,一个脆亮的女音,横空插了进来。
“陈六柱,他是十工分的!”
陈会计吓得心跳都快要停了。
这是哪个臭娘们,不想活了,把这个名字给抖了出来。
这要是大队长从公社开完会回来,知道自己的小儿子要被拎出来揍,他这会计,估计也不用干了。
陈六柱那是大队长的小儿子,说是值十个工分的壮劳力,可这村里哪个不是门儿清,那十个工分,是看在大队长的面子上给的。
真要算起来,那不过二十出头的小伙,其实也就值8工分。
这人要是叫出来,那更是被揍定了。
陈会计偏头看向了发声处,就看到了陈铁牛家的小女儿——陈红竹。
他心里一咯噔,想到了陈铁牛家和大队长家的矛盾,再想想现在这位陈家的小儿媳。
他这心里苦啊。
但陈六柱,是绝对不可能交出去的。
所以,咬咬牙,他努力强硬了起来。
“行了,道南家的,你的力气,我们都看到了,不用再比了。
就给你记八工分吧。”
蒲苇瞪眼。
黑亮的眼睛,寒气森森。
“不比也不是可以。
可不是十个工分吗,怎么又给我记成八个工分?”
陈会计心里不屑,眼神里就带出了一些。
“女的最好的,就是给算八工分。
我现在给你往最高的记了,你还想怎样?你自己出去打听打听,整个公社女的最高的是不是八工分。”
“我不管别人!”
蒲苇沉下了声音,不爽地哼了一下,“九工分的不如我,十工分的不敢出来和我打,那我就是十工分。
你也不用拉别的女同志和我比。
不管是男的还是女的,谁本事大,谁工分就多。
你再糊弄我,那就把十工分的陈六柱给叫出来。
我把他给打趴了,你是不是才心服口服?”
“你……你这人怎么这样?”
陈会计有些着急,“女人怎么能和男人比?女的最高的就是给算八个工分!”
“放屁!”
蒲苇顿时骂开,“女的怎么不好和男的比?!
九工分都输给我了,你是眼瞎吗?我记得领导人都说了,妇女能顶半边天,陈会计,你刻意要将妇女的地位往下拽,要矮男人一头,这和领导人的思想相违背。
说,你这心里到底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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