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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中旬法院宣判便下来了。
没有人愿意冒险替梁叙做辩护,程序走的简单且快。
本来就是他出手在先无诉可上,再加上对方有意这场祸事他是扛定了,总共支付医疗费用四万判刑两年。
本月十七日正式施行。
从看守所转去监狱的第二个星期天陈皮托了关系去了临江探视,梁叙穿着囚服从里面出来了。
他剃光了头鼻翼□□,一脸的淡漠从容惹得陈皮讶异,提及到余声短暂沉默了下。
玻璃墙里的面容不像个十八岁的少年。
“余声还好么?”
梁叙问。
“我没说你这样了。”
沈秀对外一致都说成他去了外地打工,陈皮将他出事后余声的一件件事都说了,“前几天听说她去了北京读大学。”
梁叙一直低垂着眼睛。
“镜子姐退学了。”
陈皮憋了太多天的话终于要问出来了,“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梁叙目光平静的没有一丝波澜,好像那是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
那个瞬间他只是想起了父亲,当年过着那么苦奶奶病重没钱的日子梁兵是鼓起多大的勇气持枪绑架抢银行。
“别问了行么。”
他说。
陈皮一面叹气一面点头,开玩笑的说着‘时间过得快着呢’‘婶子那边别担心’之类的安慰话,却也知道他在里头也是一天一天艰难的数着过的。
监狱外头爬山虎疯狂的堆满了整面墙壁。
那个时候余声已经去大学报道了,她一个人领的军训服铺的被子办完了所有程序然后累的瘫倒躺在床上。
方杨打电话过来让她买好防晒霜,余声听着听着便睡着了。
刚开始那段日子她是真不习惯。
无论是小事或者大事都有些力不从心,每天独自找教室去食堂打饭闷头在图书馆和画室,不过一个人久了也就喜欢上了这种时光。
只是偶尔出神,至于想什么她不愿承认。
北京最近又阴了下来。
可能是经期来临的缘故,余声近日有些没劲头。
她连续两天除了上课就趴在床上睡觉,整个人瘦了一圈。
白天的宿舍没有人在,余声去了超市买红糖,兜里没带够零钱空着手回去了。
晚上肚子疼得翻来覆去。
眼泪哗哗的往下流,她硬是忍着一声不吭。
第二天醒来眼睛红肿无人询问,好像没事儿人一样照旧去上课。
什么社团也不参加,什么事情也不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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