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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第2页）

言佩珊见她又开始痴痴发愣，便道：&ldo;婉仪，你是不是很困?&rdo;

余飞本名余婉仪，&ldo;余飞&rdo;是缮灯艇师父收她为徒时，给她改的艺名。

师父说，余婉仪这个名字太女气，唱老生，要有男子的气魄，于是改名为余飞。

余飞措手不及地&ldo;啊&rdo;了一声，下意识抵抗说：&ldo;不困。

&rdo;

她当然困。

在&ldo;筏&rdo;中喝酒到一两点，去到酒店又是一两个小时的不可描述。

她依稀记得睡的的时候，天边都开始发白了。

言佩珊说：&ldo;你昨晚去哪里了?我听小芾蝶说，早上出门上学看到你刚回来。

&rdo;

余飞心中一瞬间把小芾蝶骂了个狗血淋头。

小芾蝶是她二表妹，小姨言佩玲的二女儿，现在正在念高三，每天早上七点离家上早自习。

余飞是仍然保存着六点起床出早功的遗留习惯，否则今天早上也醒不过来。

回到家时，将将好撞上准备出门的小芾蝶。

她匆匆上楼没理小芾蝶，没想到小芾蝶竟是个告状精。

余飞干笑了一声，说：&ldo;昨天下午去医院，回来跟谢涤康见了一面。

他帮我买到了血燕，又约我吃饭，我就出去和他们玩了一宿。

&rdo;

&ldo;谢涤康是个好孩子。

&rdo;言佩珊不置评论，盯着余飞，问：&ldo;你昨晚date（约会）去了?&rdo;

在言佩珊这里，&ldo;date&rdo;基本上相当于&ldo;和男人上床&rdo;。

余飞心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于是说：&ldo;我男友都没，和谁date?就是和谢涤康他们玩玩大话骰。

&rdo;

&ldo;我听谢涤康说，你说你有男朋友，还很有型。

你怎么从来没说过?打算瞒到我死吗?&rdo;

余飞崩溃。

她是应该拱手敬一声&ldo;珊姨您长目飞耳，消息灵通，小女佩服、佩服&rdo;，还是应该为有如此致力于出卖她的亲友而感动落泪?

余飞不知如何回答，言佩珊又叹息一声，道：&ldo;昨晚做了什么事，你谁都能瞒过，就是瞒不过我。

有些事我不反对，你岁数也到了，早该如此。

我就希望你慎重些，千万别走我的老路。

&rdo;

余飞垂首不言。

言佩珊又道：&ldo;这次从医院回来，你和佩玲都说是因为我好多了，其实我心里清楚得很，我没几天了，医生治不好，才让我回来的。

我看得很开，你不用为我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