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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第2页）

这个人一身黑衣裳，很随意地靠坐在沙发角上，手撑着额角在听那个女歌手唱歌。

她整个人都陷在黑暗里，隐约能看出头发很长，轮廓美得像一副油画。

窗外有车驶过，窄窄长长一道浮光掠过她的脸，惊鸿一瞥中余飞看清了她那双眼睛。

这一眼，余飞记了许多年。

许多年后，她觉得自己的记忆力快要衰退时，去学了油画。

&ldo;九个六!&rdo;萝莉脸女孩竖起拇指，指尖向左一划。

&ldo;十个!&rdo;几个女孩不要命地往上加，关九也稀里糊涂跟着加。

&ldo;输了输了，九哥喝酒!&rdo;

&ldo;我怎么就输了?&rdo;关九无辜地打开手，手里一把的一点。

余飞明白了，这帮女孩子又在拿关九不懂的手势坑她。

萝莉脸那个女孩的手势，是&ldo;斋&rdo;的意思，即一不能变成其他的点数。

关九愿赌服输，端着两杯酒向后递过去，那个叫&ldo;阿翡&rdo;的姑娘一言不发，头都不仰，轻描淡写两杯像喝橙汁一样地喝了。

如是好几个回合。

两杯一次，阿翡每次都来者不拒。

不过关九也不是蠢货，就当大家开始担心阿翡的酒量的时候，关九突然像打通了任督二脉似的，连翻好几盘，桌子上的每个女孩都喝了许多，包括余飞。

&ldo;九哥，你带的这个姐姐好有趣啊!不来和我们一起玩么?&rdo;见阿翡无声无息地又喝两杯，终于有个女孩半醉半醒地说了出来。

&ldo;别理她，她脑子有点问题。

&rdo;关九低声跟那个女孩说，&ldo;我就带她出来散散心，让她自己玩儿去。

&rdo;

&ldo;她有女朋友吗?&rdo;女孩还是好奇。

&ldo;她啊?之前有，刚被劈了，没了!&rdo;

&ldo;哦。

&rdo;那女孩忍不住又看了阿翡一眼，&ldo;这么美都会被劈啊，这姐姐比九哥你都好看的样子。

&rdo;

关九一把拧住女孩的嘟嘟脸，&ldo;吃着嘴里的想着锅里的，你要不要脸!别打她主意，听到没?&rdo;

&ldo;哎哎哎哎‐‐&rdo;女孩挣扎着，趁着醉意抗议道：&ldo;都像九哥你就好了，到处撩，撩了又不负责。

&rdo;

&ldo;胡说，今天撩的这个我就打算负‐‐&rdo;

关九扭头一看，人没了。

再回头一看，余飞已经跪坐到了沙发上，拎着一盏小灯，细细地去照阿翡的脸。

明灭灯光下，长眉如画，眼横秋水，美轮美奂。

作者有话要说：　　注：《失街亭&iddot;空城计&iddot;斩马谡》，三出戏合称&ldo;失空斩&rdo;，是京剧老生行当的经典剧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