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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一样的香水……”
安澈像是被他无理取闹的发言逗笑了:那你说说,哪里不一样?”
“瓶里的没这里香。”
他温柔的玩着安澈耳边的乌发,在指腹上搅绕,交缠,眸光微闪,没忍住,俯身轻啄了下,动作柔情又缱绻。
被他抱在怀里的安澈只是懒懒打着哈欠,似乎丝毫不懂他的浪漫与深情。
他看着窗外的蝴蝶,看了好久才笑是想到什么,轻轻开口:“阿延,以后晚上能不能别陪着我了?我自己一个人可以的。”
贺延指尖的动作一顿,虚虚停滞在半空中,显得有些滑稽和酸涩。
他沉默良久,才像是找到自己的声音,闷闷问道:“你不愿意我陪你吗?”
“不是,当然不是。”
安澈的嗓音依旧是那样温和,即便是说着最令人心碎的话也像是说着情话般:
“我当然也是希望时时刻刻和阿延在一起的呀,但是……你知道的,阿延你太厉害了,坐在那里好多客人都……”
贺延猛地紧紧抱住,像是即将溺水的人抓住浮木般依偎着,声音沉闷低哑:“客人,客人,又是客人……你满脑子都是那些顾客,那我呢?”
这样骄傲的贺延,这样对任何事情都游刃有余的贺延,此刻却像是一个深闺怨妇般,一句句质问着。
安澈似乎被他突然爆发的情绪吓到了,惊讶睁大璀璨夺目的眼睛,嘴唇微张,刚想要说些什么。
却被一个猝不及防的吻堵住,小心翼翼却又缠绵悱恻。
“对不起,我刚刚没控制好情绪。”
贺延颤抖着嘴唇,幽深的黑眸带上了妥协的意味:“如果这是你的意思,好,我以后不去了。”
“你别生气。”
“好不好?”
他真的害怕了,真的害怕他放在心尖上的爱人会生气。
他的爱人即便是生气也是那样优雅冷静,只会平静的看着他,仿佛在无声的告诉他——他要被舍弃了。
他宁愿安澈是歇斯底里地骂他,打他……
因为这至少证明着,他心里有他。
什么样的情况下,一个人的情感能做到如此理智冷静呢?
贺延不敢想,他害怕自己想明白,就死心了。
在安澈面前,贺延总是这样卑微与不自信。
如果一个月前告诉他,他会无可救药的栽在一个男人身上,他会以为对方在开天方夜谭的玩笑。
他不可能有这样愚蠢的感情。
可真当这件事情发生时,他才知道,感情从来不能用常理来预设。
他像一个受虐者般,每一次将自己的那颗血淋淋的心拿出来,郑重虔诚地捧到安澈面前,求他看一眼。
后者却毫不留情将它扔掉,他只能拍拍它身上的灰,小心翼翼再将它放回来,等到下一次,又不知悔改地献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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